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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湄紧张的指尖攥着衣裙,左眼的异物感让她情绪开始焦躁,加上闷热的货架隔间里并不通风,她一下子就急出了一层薄汗,却在薄司译这句话里愣了一刹,她下意识抬头,忽然迎来一阵热风。 眼睫颤了颤,下一秒,那风又鼓了进来,她想避,却听他道:“睁开眼。” 秦湄后背抵在一层层的货架上,屋外是电视机的声音,她眼眶因为酸涩而弄出了一汪水雾,可怜道:“还是不舒服。” 她感觉圈在她左腕上的长指紧了紧,下一秒,那热风穿过眼睫涌入,她轻哼了声,睁开眼的刹那,看到一张深邃的脸庞。 “现在呢?” 他问。 秦湄脸颊发热,避开视线眨了眨眼皮,那股异物感消失了,她欣喜地抬眸冲他笑:“舒服了!” 秋水似的眼瞳汪着一圈红晕,于昏暗的灯下闪着光,朝他照来。 薄司译的目光还在看着她,秦湄才发觉手腕仍被他攥住,好似有萤火烧身,方才他做的那点好事令她放下了一点防线,可此刻又腾起一丝惧意,左腕微微一挣,就听见有人在外间喊:“一盒芙蓉!” 秦湄挣脱了手,逃似地跑了出去,心腔震震。 定下心神从烟架上拿了一盒芙蓉递过去,逋把钱放进抽屉里,就听买烟的客人说:“老板娘,送支打火机呗。” 秦湄顿时愣住,忙摇头,就见客人皱眉:“每次都来你这买烟,我又不是每次都要打火机。” “不是,不是老板娘,我是打工的。” 她否认的是这句话,哪知对面的男客人笑道:“不是老板娘能让你摸钱柜啊?不送就不送,还找这理由。” 秦湄着急地翻开教材道:“我真是打工的,您看,我还上高中呢,您就别为难我了,等老板在,他肯定送你呀,我做不了主。” 大家似乎对学生都有包容心,男客人也就不为难了,给了买打火机的钱,秦湄笑意盈盈道:“谢谢。” 这时薄司译从里间仓库里出来,经过收银台的玻璃柜时,秦湄忙低着头翻江逾白给的学习笔记,不敢抬头看他。 而此刻坐在楼梯底下纳凉的薄爷爷看到薄司译要上楼,眯着眼儿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小声道:“爷爷啊,真中意小湄。” 薄司译沉默寡言惯了,第一次在这间小卖部里听到热闹的招待声。 这会过了饭点,出来散步的人不少,秦湄又看到那个红裙子姐姐。 女人进门时在她身上扫了眼,又看了看自己那身红裙,秦湄的是有些泡泡袖的纯棉连衣裙,颜色更明亮,而她的法式红裙则更贴身,凹凸有致地显身材。 她也不是一个人来,还有两个女人,边挑东西边打趣道:“你说那个很帅的男高呢,怎么没瞧见?” 女人往秦湄走来,身上有股香水味,闻着像茉莉,她手扶在玻璃柜上,说:“你们老板呢?” 秦湄双手叠在身前,板着腰微笑道:“在忙,您怎么称呼,等他有空给您转达。” “阿莉,茉莉的莉。” 秦湄吸了吸鼻子,惊讶道:“难怪姐姐这么香。” 她话落下,对面几个女人忽然笑出了声,有人搭在阿莉肩上说:“小妹妹,你去叫老板出来,我们今天就请你喝奶茶。” 秦湄被她们一逗还有些不好意思,“这么晚喝奶茶睡不着,但如果你们买满一百块,我就去找他。” 她话落下,对面的女人愣住了,他们穿着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