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谢宴9
,她定是不愿的。她不能因自己的私心意愿,就擅自替伊桃做了主。 “这样的结局,对他们都算是善终了。”谢必安看着她,道:“你不必纠结。” 胸口很闷,鼻间酸涩。眼底有种怪异的潮热感。骆雪低下头避开了他直直看来的目光,用手背胡乱蹭了蹭眼中涌出的泪:“这……也能算是善终吗?” 窗外有沙沙沙的雨落声。 雨不大,稀稀疏疏的雨点子在窗玻璃上汇成了细流。 骆雪站在模糊了视线的玻璃窗前,思绪有些飘:“昨晚……我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吗?” “为什么这么问?”谢必安道。 骆雪望向窗外的视线收了回来,回过身看他:“不先回答我的问题吗?” “没什么特别的。”谢必安面色无异地低着头揉抚趴在他腿上的小巴,补充了句:“不过我看你醒来的时候像是被吓到了,许是做了噩梦。” 是吗?真的,只是做了个噩梦吗? 骆雪略偏过头,看着窗缝里夹着的几缕黑羽,沉默了。 游戏任务照常发布。细雨绵绵,即便是撑了伞出来也没多大效用,还是被淋湿了。 骆雪和谢必安是最先抵达山顶的。只有两个人在的山顶,显得格外空旷。 她把小巴装进随身背着的大布包里,抓了抓被淋湿的发。 山崖边放着的风筝数量较前一日又往上翻了一番。 她的注意力被山崖边放着的人皮风筝吸引了过去,执伞在雨中站了没一会儿,忽地嗅到一股血腥味。 确实是血腥味。她吸了吸鼻子,确定自己的嗅觉没出错,转头看了眼一旁的谢必安。 他撑着伞走去了山崖边,在看地上放着的人形风筝。 骆雪看着他在山崖边来回移步,没有惊动他。轻手轻脚地从他身后撤离,往血腥气重的地方慢慢走了过去。 前一日伊桃坐过的那块大石旁,能看到部分人体组织碎屑。她绕过了那块大石,一眼便看到了被埋入土坑中的季风。 她之所以能那么确定这就是季风,是因为那具没了脑袋埋入土中的半截身体还在挣扎扭动。 在这地界受了这不死诅咒的,也就季风了。 “谢必安!你们的那个七爷,他才是这个世界的关键。你们这些傻瓜,你们都是些被他耍得团团转的傻瓜!都是傻瓜……” 是季风的声音。 骆雪倏地转过身,警惕往周围看了一圈,没看到有异状。 “骆雪?” 她听到谢必安在叫她。 骆雪回神看他,没挪步,面朝着他站的方位,问:“你刚刚,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他推了推眼镜,微皱了眉:“你是有听到什么吗?” 季风说的,会是真的吗? 骆雪没接话,满眼怀疑地看着他。 四目相交,谢必安沉吟片刻,朝她走了过去。 骆雪在他靠近时下意识往后退行了半步。 他觉出了她的反常,停步看她:“你在怕什么?” 他眼中,是难掩的失望之色。 只是如今在她看来,很难判断这是他的真实情绪,还是故意演给她看的假象? “你该不会,是在怕我?”他这般问她。 “我……”骆雪腰背绷得笔直,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