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谢宴5
谢必安瞧着挺有耐心的样子,又点了根烟,吞云吐雾,看戏似的看着他。 季风笑了一阵,揉着笑疼的肚子渐渐有些笑不动了。他瘫靠在了椅子里,脸上的表情看着森冷可怖。 两人无声对视了数秒,季风咬着牙,道:“你可真是个疯子。” 看他那发狠的样子,就差把后牙槽都咬碎。 “嗯。”谢必安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曲指掸了掸烟灰,继续之前的话题:“那你要学狗叫吗?” 季风一拍桌,猛地站了起来。 骆雪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一跳,皱了眉,下伸的手悄悄握住了腰间的甩棍。 “怎么?”谢必安推了推眼镜,抬眸看他:“玩儿不起?” “玩、得、起。”季风嘴角一扯,又恢复成了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他的手伸向了赌盘上的匕首,把匕首推到了谢必安面前:“既然都定了规则了,那就按着规则来。我这不是把自己的脖子给七爷送来了嘛。” “一会儿七爷也要记得玩得起啊。”他着重强调了这么一句。 谢必安将烟捻在了他撑桌的手背上,伸手越过他,拿起了自己的那把匕首。很随意地脱了刀鞘,自下而上,刀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季风抬了抬下巴,把脖子给他又送近了些。 谢必安似是忽然又改了主意,扬手避开了他的致命位置。刀尖顺着他的脸上行,停在了他仅剩的一只左眼前。 “骆雪。”他偏头叫了她一声。 骆雪停留在刀尖上的目光转向了他:“嗯?” “你跑得够快,对吧?”谢必安道。 季风的眼睫陡然一颤,抓着桌沿的指关节捏到泛白。 突然提到她跑得快…… 骆雪的目光顺着他手中的尖刀斜去,霎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记得谢必安曾与她说起过,季风的自愈能力虽强,但他的器官不能离开身体时间太长,离得太远或太久,器官会衰竭无法归位。 她理清了他的话意,一点头,肯定道:“嗯,没错。” 季风猜到了他们的打算,匆匆往后退行,想躲。 谢必安动作极快地抓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拽了回来,攥住刀柄照着他的左眼球往下狠狠一戳,刀子深扎进了季风的眼球里。 鲜血飞溅到赌桌上。丁执强满眼惊恐地往后悄声退行了几步,不敢妄动。 季风痛到浑身打哆嗦,还在拼命挣扎。 谢必安没给他躲逃的机会,将他直接摁在了赌桌上。攥刀的手腕用了巧劲,拔刀时把他的一整颗眼球硬生生剜了出来。 “啊!!”季风的惨叫声撕心裂肺。他看不见,一双手胡乱往边上抓扑,试图抓回自己的眼球。 谢必安抬手一抛,带着血水的湿潮眼球朝骆雪丢了过去:“接着!别被抓到。” “明白!”骆雪一跃而起,忍着恶心抓住了他抛来的眼球,转身就跑。那颗眼球似活物般在她掌心里疯狂跳动。 “季哥,季哥你怎么样?”丁执强一看情势不对,惊慌失措地伸手去扶险些摔在地上的季风,被他一把推开了。 “快!快抓住那个贱女人!”季风捂着左眼,愤怒咆哮:“快抓住她!把我的眼球抢回来!快啊!” 以谢必安为轴心满屋乱窜的骆雪闻声回头,看向了季风。 季风捂眼的指缝里有血管状的红色丝线钻了出来。那些血红的丝线追着她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