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寿宴5
吊在窗帘上甩来甩去的小巴撞翻了搁置墙角的衣匣。衣匣倒地,磕撞开了锁扣,原本装在匣子里的衣服瞬间散落一地。 “噗噗噗——”似有蝶在扑窗的动静。 跳到衣匣边的小巴炸了毛,冲着窗户的方向发出了警惕的呜呜声。 骆雪倏地睁开了眼睛。 黑漆漆的窗外好像有东西。 她的眼珠动了动,目光慢慢、慢慢地转向了玻璃窗。 露了丝缝的窗帘后栖着的不是蝶,是一枚人形剪纸。那剪纸似活物般,正探头探脑地往亮了灯的房中看。 是前一夜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将活生生的人吸干的人胜。她不由脊背发寒,伸手想推醒一旁还在睡着的谢必安,一摸床单,身边的位子是空的。 这房里只有她和小巴在,她顿时倒抽了口气。正琢磨该用什么办法对付那邪物,却见那东西往斜上方一跃,眨眼间竟是没了踪影。 是去别处了? 她盯着窗户犹豫了片刻,大着胆子从床上下来,踮起脚,一步一步慢慢挪去了窗边。 小巴三两步贴了过去,紧挨着她的腿,一双眼瞪得圆溜溜地看着玻璃窗。 骆雪低头看了眼在她脚边瑟瑟发抖的猫,屏息凝神,动作轻缓地掀开了窗帘。 窗外半点声都没有,黑漆漆静悄悄。她隔窗观望仔细了,确认原本躲在窗外的人胜消了踪迹,这才又把窗帘拉上。 装衣的匣子打翻在地,她蹲地把小巴往边上拨了拨,伸手捡拾掉地的衣裙。 指尖触上衣料,空气中忽地浮起一股异香,是种似曾相识的木香。 她愣了一下,正觉纳闷,被她抓在手中的留仙裙拱了拱她的手心。她被吓一跳,急忙甩手丢开了留仙裙。 那裙像只癞皮狗一样缠上了她,两袖一扑抱住了她的腿。 小巴边发抖边很勇敢地扑向了那条成精的裙子。 眼见小巴被裹进了裙子里,骆雪惊呼了声:“小巴!”手忙脚乱地把手探进衣裙中欲把它拽出来。 裙边布料迅速张开,将她伸来的手囫囵包裹住。她被留仙裙拉扯的外力带着连着踉跄了好几步,身形不稳跌了下去。 “呲。”她脸朝下狼狈摔趴在地,吃痛蜷起,捂住了撞疼的鼻子。 “还好吗?”谢必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他的手越过她的肩,抓住了她的小臂:“怎么好端端摔了?能起得来吗?” 骆雪颇有些耍小性地甩开了他抓住自己的手,恼道:“你刚刚去哪儿了?怎么才……” 她一转头,惊讶发现他已然是另一副扮相,戛然止了话音。 是谢必安的脸,她细嗅了嗅,气息也是属于他的。只是他此刻身着细绢制成的袍,黑长的发扎束齐整,配以玉饰的元服。 不是现如今的正常着装。乍一眼看去,像是穿越了。 “你……”骆雪挺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怔了数秒,伸手触抚他的脸。是柔软有温度的脸。只是,他脸部的温度好似在随着她掌心搓揉动作在渐渐升温。 “你、你怎么了?”他虽是羞红了脸,但没有躲避她的触碰,语气关切道:“你怎么这个表情?是哪里摔伤了吗?” “你是谢必安?”她诧异询问。 “谢必安?”他明显愣了一下。 “不是吗?”骆雪缩手靠近,想把他看得更仔细些。 他的脸更红了,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