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宴16
:“搁这表演杂技呢?” 季风转头看她,不恼反笑:“雪姐这嘴,倒是比从前更厉害了。” 骆雪很不客气地给他送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 谢必安看都没看季风一眼,朝骆雪唤了声:“走了。” 季风侧行了一步,张开双臂挡了他的去路:“七爷就这么急着走吗?” “我不觉得我们是熟到可以面对面站在一起叙话的关系。”谢必安冷淡道。 “我没有恶意。我就是单纯想感谢七爷,感谢七爷给我送去了这么个得力的助手。”季风的手搭在了叶泊的肩上,在他肩头拍了拍:“叶泊他不愧是七爷培养出来的人,就是比一般的狗有眼力。” 叶泊低埋着头,攥紧了手中的烟盒,没吭声。 谢必安面无表情地听他絮叨完,点了点头:“嗯。” “嗯?”季风没料到他会这么平静,嘴角的笑意僵了一下,挺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就这样?” “说完了?”谢必安道。 季风语塞,与他无声对视了半晌,搭在叶泊肩上的手收了回来:“七爷就是七爷,果然大气。” 骆雪左看右看地看了会儿戏。 季风噼里啪啦一通输出,结果得到的回应像是在跟墙说话。 她发觉季风的脸色越发精彩,顿觉神清气爽。抱好小巴快步跟上了谢必安,低着声道:“你这回情绪挺稳定啊,真没生气?” “跟垃圾回收站有什么好生气的。”谢必安目不斜视道。 垃圾回收站?这是把那两位都骂了呀。骆雪恍然明白了他的话意,忍俊不禁:“啊。” 往前行了一阵,谢必安像是看到了什么,忽地停住了脚步,凝神望着西南方。 骆雪没有打扰他,循着他的目光眯起眼看了又看,除了丛茂的庄稼地,她什么也没能瞧见。 好半天没动静,骆雪终于没忍住,开口询问:“你……在看什么?” 谢必安敛睫看她:“我看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骆雪冲他歪了歪脑袋。 “福伯,差点自燃。”谢必安道。 “福伯?他……”骆雪很快抓住了这话的重点,“差点?就是没有中招的意思吗?那他是怎么脱困的?” “还记得之前村长说过什么吗?”谢必安不答反问。 “村长?村长是有提过,二狗跟之前祠堂中吊在梁上的那位好像也是沾亲带故的关系。许是因为王淮荣下葬时动了祖坟的风水,二狗近来疯得更厉害了。”骆雪话音顿了一下,若有所思道:“莫非,这两件事有关联?” “刚刚二狗就在福伯家的院里。”谢必安道。 “所以,你是怀疑村里近来发生的怪事都跟二狗有关?”骆雪顺话推测道。 “不是没这个可能,”谢必安道,“不过福伯,应该也是知道些内情。他院里囤积的化肥,没猜错的话,是掩人耳目用的。” “这么说的话,二狗很有可能是这一连串事件的主谋。也就是说,他在装疯?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装疯的?动机又是什么?”骆雪不解道,“还有福伯,他为什么要帮二狗?” “或许,是受了威胁,有把柄在对方手上?”谢必安不确定道。 “把柄?”骆雪闻言看他,“是没根据的猜测?” 谢必安点点头:“嗯,就是没根据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