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宴7
> “对了,我们现在这是准备去哪儿?”骆雪记起要问。 “福伯那儿。”岑寂道。 福伯家的院门闭着,门栓从里头拴上了。伊桃敲了好半天门,福伯的徒弟王海琨才从屋里慢吞吞走了出来。 “小师傅,跟你打听一下,齐老是不是在里头?”伊桃问。 王海琨似是刚打了个盹,站在院里睡眼惺忪地看了看他们:“齐老已经被送回他家里头去了,你们有事上他家打听去吧。” “那福伯呢?福伯在吗?”伊桃又问。 “不在,出诊去了。”王海琨挺不耐烦地摆摆手,转身回屋,哐当一声砸上了门。 岑寂剥了颗薄荷糖抛嘴里,偏头看向右手边站着的骆雪。 骆雪与他看来的视线撞上,瞧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又拿她当狗使呢?她微微眯眼,虽有不爽,但还是配合着应了话:“嗯,确实,都不在。” 岑寂看她吃瘪,勾唇笑,示意伊桃:“再敲。” 伊桃迟疑了一下:“不在也……” “不用敲了,我知道齐老家在哪。”骆雪教训着捶了一下岑寂的肩,“昨儿旭枫从季风的队里探来的消息,他跟我提起过。” “行。”岑寂吊儿郎当地退行了一步,揉揉肩,朝村道的方向比划了个请的手势:“既然你知道,那就前头带路吧。” 骆雪循着前一晚旭枫与她提及的齐老家的住址一路往东去,在路的尽头拐了个弯,经过一大片翻涌着麦香的田地,远远的能瞧见建在鱼塘边上的一个老屋。 老屋的房瓦换新过,墙上的青苔厚重。 老人念旧,村子迁址重建时齐老坚决不肯搬离自己的住所,这才保留了他老屋的原貌。 拴在鱼塘边的大黄狗从狗屋里探出头,瞧见有陌生人靠近,汪汪汪地直叫唤。 岑寂稍一抬眼,那黄狗受惊夹起尾巴,嗷嗷嚎着缩回了狗窝里。 鱼塘边放着个铁桶,桶边有一竹制钓杆。 也不知是谁在这垂钓过。骆雪看着铁桶边湿地上的一排鞋印子,犯了嘀咕。 齐老家的屋门虚掩着。伊桃走去门前,轻轻叩了叩门。 “请问,有人在吗?”她礼貌询问。 屋里没声。她侧耳等了两秒,又叩了叩门,提了声量道:“请问,方便……” 两扇虚掩的木门无风而动,吱呀一声打开了。 伊桃一惊,下意识后退了半步,转头看向一旁的骆雪。 骆雪竖指给她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放下怀中抱着的小巴,偏头示意她躲去于逸身后。 轻手轻脚地行至门前,骆雪扒着门边往光线偏暗的屋中警惕扫视了一圈。 屋里静悄悄的。正对着门的方向放着一张八仙桌,桌边整齐摆着四条板凳。右前方支着一口土灶,灶面擦洗得很干净。灶台上的凹槽里放着一个香灰炉,炉后供着灶王爷。 她悄声观察了片刻,抬脚欲进门,岑寂快她一步进了屋中。 几乎是他一脚迈进屋门的同时,有一黑影从灶台后窜了出来。那黑影撞翻了神像,灶台上的灶王爷哐啷啷滚到了地上。 是只黑猫。小巴嗷呜叫了一声,很勇猛地扑了过去,一口咬掉了对方一撮毛。 黑猫奋力挣扎,撒开腿逃窜。 小巴立马追了出去。 “小巴!”骆雪没能叫住它。急急忙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