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葬宴20
身,一直为灾害所扰。” “当时的村民求路无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神鬼之说上,因而巫医和神婆在当时威望极高。” “可就算神婆三天两头地开坛做法,这天灾也一直没能结束。蝗祸更是越来越严重。当时就有了一种说法,说是这场灾难的降临,是为了要惩戒触犯天威的罪人。” “直到村里有一名王翠兰的女人怀孕,这场灾难才有了转机。” “王翠兰本是个寡妇,却与人苟合意外怀了孕。她最初并不知晓自己是怀了身孕,只道那阵子体乏时有晕眩感,在家昏倒过几次才不得不找了巫医看诊。” “巫医一断脉,发现她腹中是双生子,顿时觉得蹊跷。” “村中本就有‘双生不祥’的训诫,他没敢声张,找来神婆一掐算,得知那王翠兰腹中的双生子就是祸端。于是巫医和神婆召来了几个村中比较有地位的长者,合计要择日烧死王翠兰。” 骆雪话说到这,颇惋惜地叹了口气:“可惜,关于那段旧事的记载我只看了一半,后半段发生了什么我还未及细看,就被义庄外的人引了出去,折回时手札也不见了。” “神婆算得适合祭天的日子,是在确认王翠兰怀有双生子的五个月之后。”谢必安续上了话,道:“那时王翠兰已经显怀。她并不知晓村中人的打算,因肚子一日更胜一日大,她也料知自己是怀孕了,故而根本不敢出门。也正因此,她与外界彻底断了联系。被封门钉窗烧死的那晚,王翠兰有早产的迹象。屋子浇上火油的时候,她一直在拍窗求救。据那本手札记载,当时她的惨叫声过于凄厉,把围观的村民都吓跑了。” 骆雪恍然点头:“所以,昨天一直在阻挠我们去义庄的那个无脸女鬼,就是王翠兰?” “从你昨夜形容的特征判断,应该就是她。”谢必安道。 “那她闭门不出那么久,食物和水源极端短缺的情况下,她是怎么活下来的?”骆雪很快有了新的疑问。 “关于这个问题,手札里没有相关记载,”谢必安转了转指间的圈戒,“不过,我的猜测是,她的情夫应该有私下接济过她。” “对哦,王翠兰背后还有个让她意外怀孕的情夫,”骆雪犯了嘀咕,“如果是她的情夫私下有帮助过她。那她的情夫明知村里人要烧死她,为什么不帮助她逃跑?” “往好听了说,王翠兰既是神婆断出的灾祸源头,那情夫自认为的大义做法,就是舍小情为大家。”谢必安道。 “屁!”骆雪很不客气地点破了那伪君子的动机,“他就是自己想活。我算是想明白了,他之所以会在口粮那么紧缺的环境下偷偷接济必然会被烧死的王翠兰,大概率也是想让自己的良心好过点。不是有那种人嘛,明明是凶手,还会在受害者的坟前哭得比谁都伤心。鳄鱼的眼泪罢了。” 谢必安掏出打火机,又点了根烟:“话都被你说了。” “那王翠兰之后的结局怎么样?是被活活烧死?还是说,是假死?”骆雪问。 谢必安将打火机揣回兜,竖指夹走了嘴角刚点上的烟:“为什么你觉得王翠兰会是假死?” “会给王翠兰报仇的,除了那个让她意外怀孕的情夫,就剩她本人和她生下的孩子了。昨天我有跟那无脸女鬼打过照面,从她现在的形态看,肯定是死了。她那么急着阻止我们进入义庄,很可能也是想保护留守在义庄的活人。” 骆雪合理分析道:“既然情夫根本就没起过要救她的心思,那排除她本人和情夫这两条线索,就只可能是王翠兰生的孩子在谋划为她报仇。王翠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