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葬宴6
“隔壁那户?他们家能有什么正经营生?” 王海阔像是听了个笑话般,嘲道:“说经营养殖吧,那家人嫌累,才小半年就不乐意干了。说耕地吧,竟然还把犁地的牛给宰了吃了。更别提旁的荒唐事了。说到底,那家人就是又懒又馋。不管干什么,都是东一锄头西一榔头的。要不是他们家那从前当巫医的老头给家里攒了点积蓄,那家人早饿死了。” “巫医?”骆雪抓住了关键词。 “嗯,就是巫医。不过那老头早就死了。他早些年在村里挺出名的,会看风水,也能医些杂症。那老头死的时候我还小,关于那老头的事我也就是耳闻,知道的不多。”王海阔道。 从王海阔家离开,循着他指的路,两人并肩往他的堂哥王海玄家走。 往前行了一阵,距离王海阔家远些了,骆雪才开口道:“你觉得,王海阔有没有说谎?” “你指的哪一部分?”岑寂问。 “不好说。”骆雪迟疑道,“看他的表情,好像是没撒谎。” “你倒是会替他开脱。就因为他叫你妹妹?”岑寂不冷不热道,“你怎么不说他是心理素质好,擅长伪装呢?” 听出他在不高兴了。骆雪看了他一眼,翕了翕鼻翼,曲指捂鼻:“呲,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怪味?” “有吗?”岑寂跟着吸了吸鼻子,“我可没你那样的狗鼻子,什么都没闻到。” “喂!骂谁狗呢?”骆雪竖指点了点他,佯装生气道:“好好说话。” 岑寂撇开视线清了清嗓子:“所以呢?是什么味?” “醋味。”骆雪道。 “……”醋?像是在调侃他。岑寂低着眉眼看着她,没吭声。 骆雪朝他伸去手,抓住了他垂至身侧的那只手。掌心贴掌心,十指交扣。 岑寂的注意力被她的小动作吸引了过去:“在干什么?” 骆雪抓着他的手晃了晃,仰起脸冲他笑:“我看别人谈恋爱都要牵手。” 岑寂看着她的笑颜,嘴角不自抑地扬起笑意。蜷指扣牢她的手,揣进了衣服口袋:“嗯,那就牵着吧。” “为什么要塞口袋里?牵个手而已,我们难道不是那种正大光明的男女关系吗?” “我就是要藏起来,不给别人看。” “啧。真小气啊,七爷。” “七爷就是这么小气。” “海玄!”远远的听到有人在喊。 拉着一车猪肉正往前推的王海玄回头应了一声。 追来的妇人给他塞了两个热乎乎的馒头,叮嘱他到了集市上记得吃。 岑寂朝前头一抬下巴:“那就是王海玄。” 骆雪盯着王海玄推着的那辆车看了看,车上放了不少猪肉碎块:“他也是卖猪肉的?” “看样子是。”岑寂道。 待那送馒头的妇人走了,岑寂才朝王海玄的方向挥了挥手,叫了声:“王海玄!” 王海玄诧异回头,看向了他们:“你们是……外乡人?” “我们想从你这确认一些事。”骆雪开门见山道。 王海玄将馒头揣好:“你们想知道什么?” “灭门案事发那晚,你在哪里?”岑寂问。 王海玄挺警觉地拿眼扫了扫他们:“酒馆。怎么了?” “跟谁在一起?”骆雪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