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典宴10
候该用什么姿势才不至于摔得太难看。 不对,现在该考虑的,应该是怎么才能死得更痛快些。别坠下崖还吊着口气,还得让人来补个刀。 那可就惨了。 骆雪盯着伊桃红成兔子眼的双眸怔了会儿,扯起嘴角,安抚一笑:“什么怎么办?这不挺好的嘛。坐着上山,可比费劲巴拉地爬上山轻松多了。况且,有这么多人送葬,还挺体面的不是嘛。” “胡说什么呢你?”伊桃哭唧唧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怎么……被逗哭了? 她果然不适合安慰别人。 骆雪看着她哭到冒鼻涕泡泡的一张脸,顿时有点头疼。 “起!”最前头的村民嚎了一嗓子。 骆雪匆匆往那侧瞥了一眼,强行扒开了伊桃紧抓住自己衣袖的手。 “别过来!”她低着声斥她快走。帘子拉上一瞬,她眼角的余光往岑寂那侧偏了偏。 他果然还在看着她。 坐在轿中一阵颠簸。骆雪半阖着眼,左摇右晃,脑子很乱。 有很多镜头在脑中闪现,全部都是与这个世界相关的画面。比起之前的现实世界,她在这好像才是真正活了一次。也算无憾了吧。 胡思乱想间,轿子停下落地。轿帘掀开,有光照了进来。 骆雪被强光晃眯了眼,偏头皱眉。稍稍适应了些,她睁眼看去,悬崖的另一端霞光万丈。崖边的草色青翠,晨光镶了边。 眼前的景,美得像是假象。 轿子外的村民在喊话,催着他们下轿。另外两个外乡人在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中强行被拖出了轿子。 骆雪拍开了试图来抓她的那只手,整整衣袖,不疾不徐地从轿中走了出来。 站在悬崖边,四面而来的风把脑子吹得清醒了不少。 她深吸了口气,花香、草木香,就连泥土都有其特有的香气。沁人心脾。 岑寂站在她的正后方,几步之距,看着她。 在发现她真是一点不怕,且开始享受起山顶的空气时,他终是沉不住气了:“骆雪。” 她勾唇一笑,回眸看他:“嗯?” “没话要跟我说吗?”他问。 骆雪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他皱了眉。她这说话态度,让他更不痛快了。 一早就料到他会是这样一副表情。骆雪哑然失笑。 岑寂越发不高兴了,绷着嘴角,冷脸看她。 他唇上被她咬伤的地方溢出了血珠,看着更诱人了。 骆雪盯着他唇上的伤兀自欣赏了片刻,忽地记起个事:“啊,对了。我突然想到个问题。” 岑寂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上的猫毛,没吭声。 不知是他被她气的,还是觉得已没话跟她讲。 骆雪并不在意他这你来我往的态度,探头往崖下看了看,转瞬抬起手,暗示着冲他晃了晃手腕:“会连累你吗?” “这是你该关心的事吗?” “嗯,我关心。” 四目相交,骆雪嘴角扬起的弧度愈深。 耳边怪异的歌谣越发铿锵急促,在催着他们往崖下跳。 村中的老人相继跃下山崖。 另外两个外乡人腿软到几乎已经不能站稳,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