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典宴1
了丁执强,抓住了桌上的茶碗狠狠一磕,磕碎了碗边。 转瞬动作极快地摁住了丁执强的手腕,碎裂的锋口在他方才竖起的那根中指上拉了道血口子。 丁执强顿时疼得嗷嗷直叫,反扑过去,被他一脚蹬开。 季风并没有阻挠,看戏般托腮看着冒尖的叶泊。 与叶泊转来的视线撞上,他扯起嘴角笑了一下,没多言。不动声色地捻了指间的花生衣,继续投喂怀中人。 骆雪有些意外,她记得叶泊刚来时是个成天咳个不停地病秧子。没想到发起狠来是这般模样。 不过转念一想,他这样的转变其实也合理。没人庇护还能活过上一关的,必然是个狠角色。他是急于邀功还是另有目的?眼下还不好断言,得再观察。 “看够了吗?”岑寂冷声道。 还在游神的骆雪转头看他,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注意力转向了祠堂中央的戏台子,没再往叶泊的方向看。 塞进门缝的邀请函上只简单写了这是场庆典宴。至于在为什么而庆祝,骆雪还没能看明白。 盯着戏台恍惚了会儿,昏昏欲睡之际,听到一个尖长的女音亮了一嗓子:“吉时到!” 骆雪霎时被惊醒。抬眸看去,戏台上唱戏的七个老者被一身白衣的村民用轿抬着,正往祠堂门口去。 轿子从大敞的中门穿行而过。 祠堂中人纷纷起身。几个领头的都没动,手底下的众人皆是面面相觑,没人敢轻易迈步。 季风身边的玉竹推了个新人出去,示意那干瘦的男人跟过去。 一众目光包围下,男人迫于压力,心惊胆战地从中门跟了出去。一脚刚迈出门,就被侧面一闪而过的一团黑影扑倒拖走。 凄厉的哀嚎声持续的时间不长,那男人被咬破了喉。血腥味刺鼻。 骆雪曲指掩鼻,冲一旁低眸看她的岑寂暗摇了摇头。 “左边。”岑寂道。 以他为首,一行人络绎从祠堂左侧的门出去,快步跟上了抬轿的队伍。 抬轿的人与跟随的村民皆是一袭白衣。远远看去,像是在奔丧。 一路吹吹打打,热热闹闹地穿过村道,越过密林,上了山路。山路崎岖难行,但走在前头的村民即便是抬着轿子,也是如履平地,行步速度不减反快。 祁月重伤未愈,一瘸一拐走得极慢,上了山道更是难行。一直搀着她的叶泊索性将她背起,三步一滑地跟上了队伍。 骆雪往回看了好几次,见他们跟上了,这才松了口气。一转头,与一旁悄声看她的岑寂撞上了目光。 骆雪一愣,也不知在心虚什么,特意说明了一下:“我是在担心祁月。” “嗯。”岑寂看向她的目光往后偏了偏。见叶泊看了过来,他故意动作大开大合地抓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一路走到山顶,抬轿的村民在峭壁处止步。 轿子落地,尾随而去的村民齐刷刷跪伏在地。脸朝下,摊手曲肘,半边身子紧贴着地。 为首的人起了个调,村民们张口启唇,唱起了歌。他们在用一种常人听不懂的语言唱着歌,似吟似诵。像是山歌,细听又像念咒一般。 轿子里的七个老人在怪异的歌声中陆续走了出来。 像是一种特殊的仪式。 耳边的歌声愈发铿锵急促,似在催促着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