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宴3
子大,还是心大?” “胆子大,也心大。”骆雪想了想,道:“对我来说,坏得很明显的人,反而没那么可怕。” “那对你来说,什么人更可怕?”谢必安问。 “站在道德至高点,牺牲别人利益成全自己伟大的虚假‘好人’。这种人,更可怕。”骆雪不假思索道,“坏的彻底反而简单。像你,就没有道德。” “……”没有什么?! 实话确实不中听。谢必安愣了一下,不置可否。垂手捻了烟,拿起酒碗,与她碰了碰碗边。 骆雪回应着朝他抬了抬碗,记起他方才的问题,反问道:“那你呢?” 谢必安饮了口酒:“什么?” “你好像也经常盯着我看。为什么?”骆雪问。 他又是一愣,旋即撇开视线,挺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有一件事,我还是觉得很在意。” 骆雪没拆穿他:“什么事?” “王海谌家阁楼那个打不开的房间。”谢必安道。 他鲜少在公众场合直接谈论这些,或许是有旁的用意。 骆雪往人群处斜了一眼,恰看到一个白色面具人从侧面窗口一晃而过。她稍一思量,很配合地顺话道:“确实,那个房间的门就连你都打不开。看来那把锁是特制的。” “嗯。”谢必安点点头,“于逸他们今天也去过那里。他说房里有活物,能听到呼吸声。那似有若无的呼吸声跟袁秀娥的呼吸频率很接近,但好像被什么东西隔住了,很弱很慢,濒临消失。”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骆雪道,“我在那门外嗅到了一股很淡的脂粉香,那脂粉味我当时就觉得很熟悉,现在想来,就是在祠堂中嗅到过的袁秀娥身上的那股味道。” “怪不得从祠堂出来就没了袁秀娥的消息。不出意外的话,她是被囚在了那里。”谢必安推测道。 “有呼吸的话。那她还活着?”骆雪这般猜测。 “或许吧。”谢必安对此也不能确定。 两人悄声说着话,很有默契地同步往方才有白色面具人出现过的窗口处又看了一眼。 确认潜藏在外头的那位已经走了,骆雪这才又端起酒碗。刚想饮一口,发现酒碗已经见了底。 “要续上吗?”谢必安问。 骆雪摇了摇头,推开空碗搓了搓手。她忽地记起白日里从祠堂出来,袋中的临时任务卡成了金色。当时的任务奖励是:烤红薯。 她一直在想,这奖励要去哪里领?嗅到了红薯香,便明白过来了。她循着味走去了火炉边,在灰堆里扒了扒,扒出了一个硕大的烤红薯。 谢必安走了过去,蹲到她身边,看着她手中那个香喷喷的红薯:“任务奖励?” “嗯。”骆雪点点头。掰开红薯,匀出较大的一半分给他:“吃吗?” 第一次吃她分给自己的食物,对这么护食的她来说,倒是新鲜事。谢必安拿过了她递来的烤红薯,撕开皮,吹了吹表层的热气。 与她一起蹲在暖融融的火炉边,一人一口慢慢吃着烤红薯。胃里有了热食,心头都是热乎乎的。 “半个烤地瓜,换明天的饭。” “……” “你已经吃了。成交?”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