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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师宴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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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向往下走。

骆雪虽是觉得头皮发麻,但眼下也别无选择。稍犹豫,快步跟上了他。踩着台阶刚往下走了没几步,就听到头顶有吱呀一声关门的动静。

缝隙里,树杈分割出的形状好似一张人脸。树梢上落了几只黑鸟,不知受了什么惊吓,忽地振翅乱飞。

未及细瞧,头顶的门已经关上了。

“骆雪?”已经步下台阶站在光亮处的岑寂回过身叫她。

骆雪回了神,快步下台阶:“为什么关门?他们是把我们锁在这了吗?”

岑寂等在原地,目视着她朝自己走来:“差不多是这意思。”

“差不多?”骆雪站到了他身边,费解道:“这是什么意思?”

“游戏结束,那扇门自然就开了。”岑寂道。

地下的壁上有明火。

从台阶上下来,穿过一个仅能供一人通行的窄道,眼前又是另一番景象。

是一个地下赌场,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与外头萧条街景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方才提及的“游戏”,或许就跟这赌场有关。骆雪的目光在赌场内巡睃了一圈,稍一思量,低头看他手中握着的黑盒:“这是什么?”

岑寂掂了掂盒:“有趣的东西。”

“有趣?”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又是这话。他好像很喜欢打哑谜。

岑寂走去角落的空桌边,踢了张椅子,在桌边坐下。揣兜摸出颗薄荷糖,往坐到他身边的骆雪那侧递了递。

骆雪伸手欲接,记起现已入夜,谁也不能信。

她的指尖堪堪停在了糖果的包装纸上,与他尴尬对视了一眼。错开视线缩手挽发,掩饰道:“现在我们需要做什么?”

“等。”岑寂勾唇一笑。剥开糖纸,将糖果抛进嘴里:“等人齐了,就可以开局了。”

等待的时间一点都不会觉得无聊,赌场内的血腥场面非常提神醒脑。

左边桌子的赌徒们起了争执,一斧头劈碎了桌。原本在桌上叫嚣蹦跶的男人被砍断了半条腿,血肉模糊地昏死了过去。

右边的赌局进入最后一环,一骰子丢出去,有人临场抵押的眼珠子被挖了出来。

骆雪默默捂住了小巴的眼睛。小猫咪不适合看这些。

也不知过了多久,祁阳和祁月结伴从入口处进来了。

他们身后跟了四个人,季风、丁执强和另两位瞧着面生的新人。新人是一男一女。男的穿格子衬衫戴眼镜,看着挺斯文。女的个子挺高,穿着一身笔挺的职业装。

丁执强的脑袋上包了层厚厚的纱布,左耳部位仍在渗血。看着伤口还没长合。

他藏在季风身后,鬼鬼祟祟地四处打量。与岑寂抬眸望向他的目光撞上,他瑟缩低头。背弯得低低的,似是想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七爷,咱们之间不是说好的,井水不犯河水吗?”季风拉开桌对面的椅子,自顾自坐下:“今儿特意把我叫这来是怎么的,想坏了规矩?”

“井水不犯河水?”岑寂从鼻腔里哼出个笑。下巴一抬,点了点低埋着头的丁执强:“问过他这耳朵怎么掉的吗?”

“他的耳朵?”季风听出了话外音。目光转向了斜后方的丁执强:“跟七爷说说,你这耳朵,到底是怎么掉的?”

“季、季哥。”丁执强哆哆嗦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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