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
br> 顾鸣赫也贴了上去,问:“要钱是什么意思?” 庄泽野轻哂:“他打扮得这么张扬,不就为了上个探病的头条?这不是想赚钱是什么。” 顾鸣赫小声“我操”了一句:“还得是咱们庄少,心思够弯弯绕,你不说我都没发现他没戴口罩……草,我连押了!屌不屌?” 庄泽野打断他的吹屁:“闭嘴。” 病房里传来说话声—— 钟可欣正在问温辞述要不要告诉他父母,突然有人敲门进来了。 来人是个极其清秀的男生,五官精致立体,一双大眼睛看着人畜无害。 常勋看见温辞述还戴着头套,不由愣了一下,温辞述安静地注视着他,反常得没有主动开口打招呼。 钟可欣肉眼可见变得不爽起来,假惺惺地客套道:“常老师,你怎么来了。辞述,这是常勋常老师,跟你一个剧组的。” 温辞述朝他点了下头。 常勋不自然地说:“欣姐,你叫我名字就好,这两天辛苦你照顾他了。辞述,听说你撞到头失忆了,你还记得我吗?” 他关切地看着温辞述,像是真的很担心,右手不自主地握拳。 温辞述没答话,他在思索。 这个常勋看起来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从钟可欣对他的态度来看,他地位应该很高。既然地位很高,这么匆匆忙忙地来看病人,未免显得有些仓促。 他进门第一句问的不是“你身体难不难受”,而是“你还记得我吗”,听上去不太担心他的伤势,倒像害怕他记得什么一样。 温辞述想起昨天在山洞里的场景,工作人员说他是从坡上滚下去的,现场没有第二个人在场,昨天没有下雨,地也不滑,他为什么会自己滚下去? 钟可欣感到很奇怪,以前的温辞述对常勋那叫一个殷勤,还掏心掏肺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觉得被抢角色是因为他更适合,经常把她气得呕血三升。没想到今天这么硬气,一句话都不说。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常老师,辞述他身体不舒服,反应比较慢,你见谅。” 这句话仿佛点醒了常勋,他忙询问:“你头还疼吗?” 温辞述也没真想下他的脸,淡淡地说:“不疼了,谢谢常老师关心。” 另外两人都是一怔,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听着十分阴阳怪气。 常勋像是松了口气:“你真不记得我了吗?我们之前是很好的朋友……不过不记得也没关系,就当重新认识好了。” 钟可欣默默翻了个白眼,敢怒不敢言。 温辞述委婉地说:“我不缺朋友。” 她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常勋讷讷地说:“你哪来的朋友啊,从高中开始我们就一直一起玩,你还说要像我一样考音乐学院呢。” 常勋高温辞述一届,从小和他在同一个老师手下学舞蹈,没承想后来半路出家当了演员,志愿也从音乐学院改成了电影学院,从此和唱跳界完全脱节,这件事成了他最大的遗憾。 温辞述面色古怪:“我不想当歌伎。” 前世他虽然表面上舞风弄月,但那都是为了避免太子耳目监视的假象,而且他研究的更多是丝竹,跟唱歌跳舞的歌伎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常勋听到这话有点懵,钟可欣终是没忍住,转过身肩膀一抖一抖地狂笑。 他跟现在的温辞述卖弄情谊,简直跟对牛弹琴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