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他一低头,便见手里被塞……
啊”方临渊垂了垂眼,继而笑了笑,轻飘飘地说道。“是,马刀砍的。” 他只当赵璴在锦绣堆里长大,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伤痕,难免有些新鲜。 但他却不知,那样肌肉匀停的后背上落了这样长而骇人的一道疤,是会刺痛人眼睛的。 他身后的赵璴仍旧没有说话。 方临渊只当他从来都是这样,莫名其妙就不理人了,便也没跟他多说,回过身去,利落地披上赵璴给他的衣服。 他背对着赵璴,看不见他收拢在袖下的、渐渐收紧的指骨。 待换好里衣,他转过身去,拿起惊蛰等人已替他挂好在架上的冕服。 却听赵璴在这时开口问道“你现在就要进宫” 还带着点儿尚未褪尽的艰涩,方临渊没回头,只当是他出门前喝了太浓的茶。 “是。刚才我属下的人送来消息,说那仁帖木儿” “羞辱钦差。” 赵璴走上前来,停在他身后“我已经知道了。” 听赵璴这样说,方临渊便也省去了与他解释的麻烦“我就先进宫去。你待到了时辰,再让门房给你另套一辆马车。” 他说着话,伸手去取架上的衣袍。可他刚将衣服拿起,便有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将衣袍按回了架上。 他转身,就见身侧的赵璴正静静看着他。 “别去。”他说。 “干什么”方临渊皱眉问他。 “那废物拦不住突厥人的马,丢的是赵瑾的人,下的是皇帝的脸面。”赵璴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与我无关”方临渊急道。 赵璴却不为所动,只静静看着他,手仍按在他的冕服上。 方临渊是真的急了。 他嘴唇紧抿,看着赵璴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和凌利“你可知和谈要签什么契约他今日敢纵马入京城,明日就敢让皇上嫁公主。他兵败都敢嚣张至此,他日岂非要让我大宣纳贡朝觐,割城赔地了” “皇帝不会允许自己丢这样的面子。”赵璴说。 “你以为那仁帖木儿就不敢在殿前无礼吗”方临渊说。“战胜之国却反遭羞辱,若让朝臣百姓知道,陛下又该如何自处” 他不想再跟赵璴废话,伸手就去抢夺自己的冕服。 但赵璴非但寸步不让,抢夺之中,还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将他一把扯到了面前。 “所以,你要亲自去,震慑他”赵璴盯着他,问道。 两个人离得太近,赵璴微凉的、带着桂花香片味的气息都落在他脸上了。 方临渊后背一麻,像是他口中吐出的是凉冰冰的蛛丝一般。 妖精的蛛丝可是会杀人的。 他连忙后撤去躲,赵璴也没强留,顺着他的力道松开了手。 方临渊再抬头时,便见赵璴幽幽地看着他,一双眼直狗勾地看进他的眼睛。 “他是君,你是臣,没人能越过他,替他解决麻烦。”他听见赵璴这样说道。 “方临渊,僭越是什么罪过,你该比我清楚。” 这是赵璴破天荒的、头一次跟人说这样多的废话。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他方才来扶光轩,不过是得了宫中传来的消息,想提前知会他一声。 比方临渊得到的消息更多的是,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