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举案齐眉的妻子,竟成了占……
抬起眼,平静的视线看进了方临渊的眼中。 “所以,听命行事,否则安平侯府上下一百四十五口,就都留不得了。” 此人便是连他满门亲眷的数量,都记得分毫不差。 他语气淡漠,一双眼平静极了,方临渊却在对视中隐隐背脊发冷。 像是一条毒蛇盘踞在面前,静静地吐信。 “听清楚了”赵璴问他。 方临渊在匕首的胁迫下点了点头。 赵璴勾了勾唇。 “不要横生枝节。”他轻飘飘地强调。 下一秒,锋锐的匕首离开了方临渊颈上的皮肤。 可那冰冷的触感,却顺着他的神经蔓延开来,将他全身都冻僵了。 方临渊抬手覆住了被匕首抵住的颈侧,触到那道冰冷痕迹的瞬间,他怀疑地看向赵璴的脸。 传闻江湖上有易容邪术,莫非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问,赵璴收起匕首,修长白皙的手指沾了桌上玉杯里的酒液,大方地在自己脸侧剐过。 “喏,真脸。” 方临渊却在他的自证中感到了被看破心思的羞辱感。 像被了如指掌地摆弄了一般。 可赵璴却浑不在意。他目光一转,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用的是什么酒“啊,交杯酒。” 他抬眼看向方临渊,似在用目光询问他,还喝吗 还喝什么交杯酒 他站起身,强压起怒火与那人平视着“你既是个男人,为何还要嫁给我” 赵璴嗤地笑了一声“是我要嫁你,还是你强要娶我入门” “你贵为公主,有的是抗旨的权力。”方临渊说。 “所以我说了,事成之后我自会离开。”赵璴说。 方临渊目光一顿,片刻道“你本就是利用我离宫行事。” 赵璴的眼神中难得多了两分赞许。 “演好你的身份,别的不用你管。”他说。 多年的真心非但于新婚之夜付之东流,还只留下他,孤零零的像个笑话。 眼看着赵璴素白的手拈起桌上的一枚樱桃放进口中,期许中举案齐眉的妻子,而今竟成了一只占领雀巢的雄鸠。 方临渊的喉头有些哆嗦,再出声时,已然有些咬牙切齿“你就不怕我即刻去回圣上,揭露你的身份便是王子皇孙,那也是欺君之罪。” 赵璴抬了抬眼。 “那也须你先想清楚。”他说。 “什么” “你的兵马皆在边关,府上只有你长嫂带着个六岁的孩子。安平侯府家丁护院并你身侧的长随,拢共不过六十人,大多都在前院。你若进宫,未至玄武大街,你长嫂与侄儿的人头就已在我手了。” 他低垂着眉睫,似乎不大爱吃樱桃,鲜红的指尖在盘中拨了拨,择了颗梅子。 听见他如挑选果子般轻飘飘的语气,方临渊的背脊冰凉一片。 是了他看似有选择,实则早是砧板鱼肉。 这样能在皇城之中男扮女装近二十年无人察觉的人,根本就是个缜密的狠角色。什么被欺凌的孤女、什么被暴雪击落的飞鸟,不过都是他的伪装。 伪装之下,他才是那吃人的宫禁里,静静蛰伏着的凶兽。 而他方临渊,则是那个因着愚蠢的情爱而引火烧身、引狼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