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
十,就开始催我们下去了。 搞得大家都以为,要迟到了。 急匆匆的上教室。 我也是这样,但是上了教室才发现,压根没几个人。 想了想,我又跑出去跟河马发语音聊天。 说来说去,好像都是些,废话。 我一再强调,她那碗云吞,已经拖欠了几个月了。她也一再保证,这次,绝对请。 当然,到现在,我都没有吃上河马的云吞。 呜呜呜呜呜呜呜。 其实还是因为,北屿又有疫情了。 加上前两天,我不在北屿。 我是昨天下午,才回到北屿来的。 两点四十,放了学啊,我拎着书包就跑,满满的愉悦啊! 北屿诶! 那是北屿,困了我三年的囚笼。 跟一个学姐上车。去了车站。 我们开始询问的是一个爷爷,他说一个人15。我们觉得多多少少有点贵了,想再去问问其他的车。 然后一个阿姨特别热情的打招呼,说我们上次搭了她的车。 我学姐完完全全没印象。 而我,是九月才来的。上次,搭的是摩托。 不得不说,国庆放假,几乎是所有人,都回去了啊。哪哪都塞车,人满为患。 人好多好多的。 因为那个阿姨热情招呼我们上去,同样的价钱,我们还是上去了…… 学姐跟我说,都想搭那个爷爷的车,因为好像都没人理他的样子。 我特别想说“那我们为什么不去?” 当然,是没说出口的。 我习惯性的探头去看外面,一抬眼,正正好对上那个爷爷的眼睛。我顿时怂了,低下了头。 为什么? 那时候的脑子只有这三个字。到底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那时候不知道,现在也不知道。 为什么有人活得凄苦? 为什么有人连呼吸都难? 为什么这是太阳那么暖和,为什么我走出了学校,触碰到了一直所期待的自由,却还是那么难过? 为什么,我的心脏,在痛? 我不是很能明白。我错了吗?错在了哪?…… 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无足轻重,其实也就是不重要吧。 知道不知道,都不重要。 因为,心脏已经疼过了啊! 事情已经发生,无力更改了。 没有用。 但,也没那么多有用的啊。 如果都有用的话,那全都去高等中学就读了,谁还来这。 承认自己的普通,平凡。好像也是,生命中,必须要经历,人生中,必须要承认的一件事。 然后,我的心情一直是沉重的。 同样被想起的还有一些过往的乱七八糟的事。所以,在一路上,我都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失败?我是不是胆小过头了?我这一辈子,对不起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在车站里面,收到列车晚点的消息。我是没有脾气的,但是心底却是说不完的烦躁,整个人也是说不清的疲惫。 周四那晚,我也没能睡好。 那晚做了个梦,梦是连贯的,有些断断续续。我记不清全部,但还能记得住一点点。 梦的内容不告诉你们,这我的秘密。 也不是秘密。就是,内容不好,而已。 我在列车上,就旁边的男生,很好看啊。 好像也没有,就是记得他的手很好看,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椅子旁的扶手,发出的声音悦耳动听。 他比我,早一站下车。 准确来说,列车上的绝大多数人,都比我要早一站下车。 他们应该是会乡下老家的。 我是回到终点站北屿。 我说过了呐,我们家离北屿站很近。在列车即将到站的前几分钟,我是能看到我们小区房子的。 下了动车,我就感受到了一阵一阵吹来的风。 我的头发,彻底被吹散了,那根绑头发的皮筋掉在了地上,我蹲下来捡。 然后散着头发,一步一步,慢慢朝出口走去。 风真的很大很大。吹得人,很舒服。 北屿的风,比倾州的风,更大。 这可能就是我在北屿,能稍稍安心一些的原因。 我走的路,不算长。 在这有想见的人,所以,别说是走到出口。哪怕是翻山越岭,跋山涉水,也不远。 也必须的得夸一下啊! 挺服的。真的。 我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