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师徒
就在整个白云山的人,都在寻找失踪地明清之时,孤风崖之上,一缕阳光照射至青松桧柏,只见银袍男子立于涯角,身间衣袍无风而动,锐利地目光穿越层层迷雾,径直地观察着迷雾之下地动向,精心打磨地亲切笑容逐渐消失,谨慎如他此刻也难免忧衷。 徒儿已是俩日未归,景色优美迷人,如痴如醉的秀丽山河,无人共赏之下,美景亦是少了些氛围。 云无风静静地伫立于山巅之上,周围群山拥簇,玉河环带绕九道,只见天降巨鸟,冲破万里云霄,停驻于他面前,人也只是轻触风鹏颈上翎羽,光滑如流水流不尽,一顺到底。 正当云无风醉心于风景之时,同山川共济,感受着威风于指尖穿过时。 一个声音忽的在背后响起,打破了这美好的景色,白白糟了一副好心情。 “长风,你是否也管管你家徒弟了?”一道月白长袍地中年男子缓缓走出,一脸整肃之气,右眼下是剑戈相交叉的紫色刻印,发冠上的铁簪通体赤黑交杂,竟是一枚废铁改制,来人便是藏剑峰峰主长老润枫。 云无风回过身,面对来人斜眼笑着,这话自己听了二十余年,这群人仍不愿放弃,掏了掏耳朵,弹飞了指尖白垢,嘴角微微露出淡笑:“润枫,你又喊错了,我此时名无风。” 润枫看着他这般颓唐,哪还有当初于千莲城风姿卓越,气宇轩昂,挥斥方遒的将军样子。 不论是作为他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亦或是如今共同隐世山水的隐者,润枫都不愿看他此般逃避过往,困守于此。 “行,云无风。即便你要逃避,对于云九也当负责。如此这般放任云九,他日若惹祸端,他承受得住?”润枫仍不放弃劝道。 润枫说的这点,也正是云无风担忧的,狍辉的死,便是很好的例子。 白云门崇尚高洁,行正义之道,狍辉虽资历一般,天赋不高,可为人豁达大度,于门中人缘甚好,也算是一个老好人。 “有我在,我替他承受。”云无风紧了紧拳头,看这他一点点长大,终是视作自己儿子一般养着宠着。 自己见其肆意张扬的模样,也不觉有何不妥,起码他这般出门在外,并不会是让人拿捏。 润枫见劝其不动,也只得败下阵来,从袖子掏出一份信,递到了他的面前。 云无风接过他的信,拆开信封,拿出信纸,细细看过后,眼中暗芒闪过,面色上闪过一丝凌厉之色。 他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润枫,又一次看向书信,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最后竟直接拔剑驾到了润枫脖子间。 只见他眼神阴沉,看向润枫得眼神中带了一丝杀机:“你竟自向千莲城通风报信!” 润枫身为自己战友,当初城主赐予自己美酒,自己即将饮下时,也是他匆忙赶来,打翻了自己手中那杯毒酒,向自己透露城主给自己下毒的事。 “云无风,你和城主之间的恩怨,还是需要了结,逃避是不可取的。”润枫直直地看向云无风,对于他抵着自己的剑,心中相信他只是一时接受不能,并不会真的刺下去。 长久沉默,云无风终是收回了剑,终是事态演变至今顿感无奈。 云无风又何尝不想化解那桩恩怨。 但一切都回不去了。 “信上说的莲族已达,那人此刻同你接头了?”云无风问道。 润枫摇了摇头,信是他在一年前收到的,信是他在宫中任职的好友,冒着极大风险传出的。 云无风最后将信塞回了润枫手中,看着茫茫云海,城主派人来镜界找寻自己下落,那人到镜界已经一年,忽的脑子中闪过那个白衣少年,一年前从迷雾幻域跑掉的那个少年,不由得心中沉淀着心绪。 那位少年,恰好是一年前来白云门。 “对了,你之前去天寿山谈了什么?”想到他赶回来汇报时,云无风脸上少见的出现怒容,不由好奇。 云无风听到润枫如此问,淡然道:“不知何由,天寿山境内山势突变,主峰无端抬升八百米,寒鸦直冲云霄,巨石常常自山滚落,伤及了不少天寿山弟子,此势态凶险万分。” 润枫听了他的话,据此描述推测是普通地质变动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