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怪物奴隶 “傲慢与偏见,才是最……
然而事情总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当传唤的下人告诉温莱整个府邸都找遍了,却唯独没有发现郁重山的踪迹时,那位刚才还和希尔谈笑风生的公爵忽地放下手中的茶杯,“不见了?”
下人硬着头皮说是, 也许是害怕大人的惩戒, 小心翼翼地补充道:“我每个地方都找过了, 结果连根头发丝都没有寻到。”
温莱未作声, 一旁的希尔倒是坐不住了, 脚尖不耐地在地面上点着, 一瞥头直直望着纹丝不动的温莱, “你该不会是在耍我吧,温莱,这并不好笑。”
当天下午希尔焦头烂额地从府邸里气冲冲地走出去,后天他就要去北殖民地与那群□□者谈判, 所以这次他才会来得这样急躁,从小被教诲的体面和礼仪都丢了大半, 他烦闷地扭头望了一眼沉闷耸然的庄园, 情绪简直糟糕透顶。
这种情况是温莱所希望看到的,他当着希尔的面趁口舌之快时, 脑海里早就有了既定的主意,他本来预先想将郁重山藏起来,可有人居然比他还要先行一步。
当晚即便温莱发动了所有的仆人,寻遍了庄园里每个可能藏身的角落,无论如何都没有找到郁重山的影子,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后来他想到一个近乎没人知道的地方,结果却在地下囚室里发现了两具尸体,腐烂的腥臭味将密不透风的牢室弄得污浊黏腻, 蚊蝇在尸体上叮来叮去,仿佛在护着它们宝贵无比的食物。
管家根据其中一具尸体的穿着判断出那正是厨房里失散已久的佣人,他掺白的浓眉紧皱,嘴唇哆嗦着对着温莱说,“主人,那个奴隶阴险狡诈,睚眦必报,实在是留不得。”
他话里的抵触和反感快要浓稠得变成实质了,温莱用手帕掩着鼻子离开了这个奇臭非常的地方,管家跟着他一并出来,并不时在身边絮絮叨叨。温莱骤然停下前进的脚步,目光清明没有一丝温度地凝视着他,“你到底做了什么?”
也许温莱的眼睛并无冷意,只不过这双眼珠过分的黑白分明,又不似菲莉丝那样澄净,最终睥睨看人时只能感知到无机质般的冰冻。
管家将他做的说了出来,其实他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觉得该让郁重山认清出自己的地位和身份,最好能让他有自知之明,早点滚出这个地方,死在某个□□的地方那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温莱盯了他半晌,“以后别再做多余的事情。”
这件事让他产生些许疲惫,他不明白郁重山怎么会陡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受控制。
不对,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他想错了,可能牵在他手下的自始至终都是一条奸诈的狼,用训狗的法子来驯服一条没有奴性的狼,这听起来就分外地惹人笑话。
温莱按了按发痛的眉眼,该死,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对郁重山抱有任何的仁慈,更不应该对他放松警惕。
他心力交瘁地回到房间,打算脱下这一身束缚住腰身的马甲时,却鼻尖翕动,格外敏感地嗅到一阵袅袅混合着药味的香气。这种味道很奇怪,钻进鼻子里改变了嗅觉,仿佛变成一种勾引芬芳的花香,吸了一口后便情不自禁地闻上第二口。
这种感觉让温莱脑袋有一瞬间的混沌糊涂,就像是提前激发了肌肤渴望症一样,正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在他的体内蔓延。他胸口的心脏也被一同融化了,变成流质的岩浆在四肢流来淌去。
而抬眸间,他正命人苦苦寻找的杂种正偏正不倚地坐在沙发上,手里玩弄着一个漂亮的药瓶,没有朝温莱这里看上一眼。
温莱倏地觉得身体难受起来,双脚跟犯病似的发软,如果不是后背抵在墙壁上保不准会一头栽下来,心犯悸般遽烈跳动,他低低骂了一句,扬起浸红的眼珠,“还不赶紧滚过来——”
郁重山笑了。
他将手里不知道装着什么的药瓶拧开,里面剩余的小半罐药水倒在香炉里,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