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怪物奴隶 熬鹰。
滚出去。”
啊?
啊!
对方如若雷击,兜头盖脸地将电流窜遍他全身,以至于他脸色白得仿佛涂抹了渗人的白.粉一样,血色尽褪地拉扯着即将离开的管家诘问道:“大人,我不是都解释过了吗?我不是故意打他的,我只是被激怒了,如果只是因为这个事情,你想要责罚我都成,请别赶我走,我实在是不想,实在是不想····”不想再回到那个坑坑洼洼泥泞不堪的贫民窟了。
管家蹙眉凝视着被他弄皱的衣袖,微微摆了摆脑袋,“你还是不明白,不是因为这个。”
他大慈大悲地喟叹一声,视线从郁重山的脸上一瞥而过,“而是公爵府邸上不需要愚蠢无用的人。”说完话他便离开了,一嗒一嗒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死寂的走廊里顿时只留下郁重山和这个刚被解雇的佣人。
佣人颤抖着双手无助地覆盖在自己的脸颊上,是因为被这个眼前的奴隶摆了一道,居然还妄想着温莱来为他主持公道,所以在公爵的面前就显得很没用吗?他瞳仁因为惊恐而缩成一粒小点,脸颊惴惴不安地战栗着。
倏地郁重山从地上缓缓地爬起来,用手背抹掉嘴唇上的血,嘴里发出一些怪诞的低笑声,咯咯咯,像极了传说中代表着恶魔的山羊人所发出的怪笑声。
猛然间这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僵硬地抬起头来,他恍然间意识到什么,前几分钟发生的事情闪灵般涌现在脑海里,他眼睛如同青蛙似的突起,嗫嚅“你是故意的·····”
他说出那句话明显是故意激怒自己的。
郁重山步履略微摇晃地走至他面前,那俊美与恐怖并存的脸颊令人直观到头皮发麻,男人哑然地说不出话来,不知为何,他在这个贱种身上察觉到极为阴森惊骇的气息,骤然将他惊悸得吐不出一个字来。
郁重山偏了偏脑袋,丝毫不在意自己可憎的丑脸暴露在他面前,又像先前那样再次低沉重复一遍:“是呀。”
“蠢货。”
—
不得不承认,郁重山在直觉和心理上具备着出乎意料的洞察力,他近乎是巧妙地揣摩出温莱的心理路程,比起图谋不轨的小人,温莱永远最讨厌的是愚不可及的蠢蛋。
如果那名佣人并未将这件事摆到明面上,即便他在背地里将郁重山折磨得半死,只要他还活着,温莱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任由他们去了。可是那个蠢货居然还主动地朝他求饶,被人在背地里摆了一道后,居然可怜兮兮地朝着温莱前来主持公道。
这听着就是一件很没意思的事情。
温莱天生很少能对一件事提起兴趣,在某种程度上他不仅欠缺共情的能力,大脑也不能分泌出令他接受到兴奋和愉悦的物质,他流露在外的表情并不能作为对他的情绪进行判断的考据,就好比温莱偶尔掩唇失笑时,并不能断定他是否真正地感受到愉快,正推和反推都是一种极其错误的决定。
可温莱必须承认的是,一开始他对郁重山至少是有丁点新奇的,只不过对方接近的手段过分拙劣,愚蠢让温莱迫切想要进食的欲望都大减不少,至少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温莱都不会向旁人关心起这个人的现状。
可就当温莱误以为郁重山会趁着这段时间继续接近自己时,对方又巧妙地没再出现,简直就是在隔靴搔痒,倒是让他稍微有那么点期待的意思了。
直到过了将近一周,温莱无意间从露台的位置瞥见郁重山瘸着一条腿踽踽走着,模样看起来略微费劲,双手抱着一大盆看起来有些吃力的盆栽。
温莱轻抿着手里的红茶,突然觉得茶水浅淡许多,于是放置一边双肘靠在扶栏上饶有兴致地观摩着郁重山的凄惨样。
他手里的活明显不是一个人的份量,看来又是被其他人恶意欺凌了吧,说不定这条腿都是被人活生生给打折的。
真惨呀。
温莱眼里含着愉悦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