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男朋友 “啊,醒了呀。”
可能暂时地要住宿一段时间了。”
主要是军训时间早出晚归,温知舒不可能一点都不打搅到学长,所以为了方便还是打算住校一段时间。
郁淮之将他抱进盥洗室清洗,手指将液体导了出来,他一边专心致志做着手里的活,一边问道:“如果住宿又遇到那种事情怎么办?”
温知舒现在不那么害怕了,但不可避免的是那些诡谲的事情给他留下沉重的阴影,即使只是郁淮之提到他也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可是这次他在水中窝在郁淮之怀里,手臂从水中抬起捻起脖上的那块玉,莹润光泽,细流般的暖意传递到温知舒手心,“我现在感觉没那么恐惧了。”
郁淮之一哂,低头将嘴唇印在他的头发上,似厮磨,又如算计,眼尾微弯笑意浅浅:“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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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一周过后,温知舒小腿走路跟抽筋般一抖一抖的,手臂都捋不直,肌肉因为长期没有锻炼陡然拉伸后酸胀得厉害。教官也预料中的没手上留情,单是走正步和踢腿这两项就将人剜了一层皮下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军训季节在开春而不是炎热的溽夏,不过即便如此温知舒后背的衬衫被闷热的汗水打湿,额头上豆粒般大小的汗珠根本挂不住湿湿嗒嗒滴落在地板上。
唐周一身清爽后从浴室里走出来,拿起毛巾胡乱揩着头发朝温知舒说,“可以进去洗了。”
温知舒放下和郁淮之聊天的手机,拿起毛巾和水卡走了进去。
浴室窄小很快便被热水的白雾充斥着整个空间,温水哗啦啦地打湿头发,水珠顺着分成一缕一缕的发丝蜿蜒而下,为了避免刺眼温知舒闭着眼睛给自己脑袋上抹洗发露,手指揉搓出细腻的白色泡沫。
几分钟后他正要冲水,莫名感觉头发上有一阵奇异的触感,而周围的热气也渐渐失冷,他充满泡沫的头发上如同有一双手在轻轻地抚摸。
温知舒汗毛顿时竖立,这种诡吊又熟悉的氛围,他瞳仁里满是惊惧用湿滑的手臂慌乱揩着眼皮上沾到的泡沫,余光却窥见那只遍布尸斑的手正从后伸向胸前,似乎要扼住温知舒光滑的脖颈,却在即将碰到的一瞬顷刻间手指被灼烧发出一声怨恨的惨叫,随即化为浓烈的青烟消失殆尽。
贴着肌肤的玉佛滚烫熨帖,温知舒劫后余生地将这块吊坠抓牢,那股滚烫并未消散,仍有余温。
温知舒哆嗦着唇,亲了一下这块玉佛,庆幸的眼中满是泪水和感激。
所以这次他睡前没再将脖上的玉佛取下来,这是他第一次没听郁淮之的话,温知舒双手安心地将吊坠捧在掌心,因为站了一天的军姿,身心俱疲闭上眼很快就陷入沉睡中。
然而这次他睡得并不像往日那样安稳。
胸前的炙热和背后的寒冷交织在这具身体里,让温知舒睡的格外不安稳,他惺忪地半阖着眼,隐约熟悉的怀抱让温知舒迷迷糊糊地张唇低语,“学长,别抱得这么紧。”
浓墨黑影绰绰地缠绕在他身后,如同一张包裹到密不透风的牢笼,手贴上手,脚贴着脚,脑袋也亲密地紧挨着脑袋。
温知舒咕哝了几句,可很快就反应过来,哪里来的学长?后背的凉意犹若冰刃要刺破他羸弱的肌肤,他倏地瞪直了眼思绪瞬间回笼,无助地抿咬着唇。
他拽着胸前的玉佛,可这一次,吊坠只是通体炽热却再无其他动静,仿佛失灵了一般。
黑暗中其余的室友在床上呼吸均匀,皎洁月光被云层掩盖只落下朦胧的虚影,温知舒双腿开始抽筋却僵硬着一动不动。
他脸上浸着虚汗合上眼睛装睡,即使温知舒努力将呼吸平稳到寻常那般,可心跳和皮肤外渗透出的冷汗却骗不了人。
那只冰冷的手一点一点掰着温知舒的脸颊,愉悦地在他紧闭却克制不住战栗的眼睫上流淌,声音陌生恶劣地喟叹:“啊,醒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写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