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快带走那个女人!

「裘生，我们又见面了，这位是......」乌尔塔问道。　　「他是律师魏良，是丽云的男朋友。这位是萨达格精神病院主任乌尔塔。」他向魏良介绍道。　　乌尔塔的眼神忽然变得古怪，仔细凝视着魏良，那目光仿佛要脱掉他的衣服，看得对方浑身不自在。　　「抱歉!除了授权人士、已登记的心理学家和精神科医生，其他人士一律不准入内探访。」乌尔塔淡淡道。　　魏良留在病院入口:放心!我会遵守规定。」　　裘真向魏良点头，便跟随乌尔塔进入病院。　　此时满脸须的苏鲁经过，呆滞的双目看到两人，立时变得锐利，猛地抓着裘真:「快点救她!要不然就迟了!」　　「你在说什么?」他不解地问。　　「那个惧怕影子的女人，快带走那个女人!」　　「给我闭嘴!来人把他带走。」乌尔塔气道，随后有几个照顾员把苏鲁拉走。　　「抱歉!这人的病情反反复复，时好时坏，别理他就行。」乌尔塔陪笑道。　　总感觉这话有点不妥，两人来到丽云的病房外，「老规矩，二十分钟，有需要请找人帮忙。」乌尔塔把病房卡交给一名照顾员后便离去。　　那照顾员打开病房，裘真走了几步后，便听到丽云的声音:「是谁?」　　「是我!魏良在外面等你，想跟他见面，必须好好配合。」本来作为一名专业的社会心理学家，绝对不应和病人联手合作。　　可是此次事件极不寻常，那诡异的背影并非她的幻觉，何斯和他亦看得到，所以他深信丽云精神病，被关进精神病院纯粹是误判。　　「谢谢你!只要能见到阿良，做什么都可以。」她答应道。　　裘真向她解释一遍，怎样才能被诊断是恢复正常。当她听到要像正常人般，打开灯光或是在阳光下活动。「不行!不能见到光线。」　　「为什么?」　　「只要有光，『它』就会现身杀我。」她颤抖着。　　要不是他亲眼见过那可怕的背影，定必会认为她是妄想。现在真的是进退两难，留在这里?几乎超过五成机率会自杀。　　离开这里?或许真如她所说，会被「它」杀掉。　　无论如何劝告，丽云都不愿冒着生命危险，离开精神病院。　　无奈下，唯有告诉她，郑春兰早已在精神病院里自杀身亡。　　「不可能!你骗我!」她坚称在三个月前，还去了精神病院探望母亲。　　「骗你有什么好处?」他强调她的妈妈已经死掉，还是自杀的!她必须逃离这里，以免重蹈郑春兰的覆辙。　　「闭嘴!闭嘴!你说谎!不要说了!」　　他沉默下来，任由她宣泄混乱的情绪。毕竟人是感性的动物，任何人得知至亲去世，确实是难以接受。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直至她回归平静地说:「你真的没有撒谎?」　　「倘若不信，跟我到纳茜精神病院，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　　前方传来阵阵仅可耳闻的啜泣声......　　裘真不厌其烦地为她分析，与其被关在这里，过着如死人般的生活。倒不如出去拼一回，他和魏良一定会全力协助她。　　「我好想好想见到阿良，可不可以安排他偷偷进来?」　　「别做梦!精病院里安装了许多监控镜头，连一只小猫也逃不过，何况是一个成人?而且非法进入二级精神病院是违法的，你也不想男朋友坐牢吧?」　　丽云又再不发一言，裘真心生一计，对她撒谎:「不怕告诉你，这是我最后一次向妳提供心理辅导。」　　「为什么?」　　他胡扯每个社会心理学家，都有次数限制，若第四次也无法让精神病人恢复正常，只能把个案转介到其他心理学家负责。　　「不是自夸，敢保证除了我以外，没有心理学家会相信你的话，你仔细想想往后的日子会怎样?」他沉声问道。　　假设没有心理学家证明她已恢复正常，结果就是被关到死。　　心理辅导的最高境界，是让案主自己思考，了解自身问题所带来的后果，并找出可行的办法。　　由旁人说出来，远远及不上由案主自己想到。　　丽云心里想到，要是没人相信她能看到「它」，是否代表她永远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