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无奈何青华拜佛母 祸双行鸳鸯难两存
怒,原本她只是想要教训一下青华,想让他尝尝这天定仙缘的苦头,但青华伤重至此,她可真是始料未及。而青华明知自己罩门在此,却强行苦撑不肯求救,她一时不忿,导致如今青华落得如此惨痛的下场,那这一场恩怨最后岂不是要全落在她的身上? 面对佛母的诘问,青华脸上半点没有慌乱,他依旧云淡风轻地说话,仿佛那冻成冰块儿的不是他的身体一样—— “母女连心,佛母当年为救与越儿不顾生死,夫妻同命,今日我为何不能为救越儿而肝脑涂地?” 金雕拍案而起:“你糊涂啊!当年事发突然,我在雷音寺当值,佛母是没有办法才只能兵行险着。今时不同往日,越鸟有我这个娘舅和佛母这个亲娘在身边,你何必如此执着啊!” 这个青华大帝真是个糊涂虫!如今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冤孽!足见所谓孽缘就是一步走错、步步走错,不可两存! “尊者怕是小看本座了,本座无妨,养养便好了。当日灵山横祸,二位是越鸟的至亲,我不敢相瞒,有三件事要与二位说明。”青华故作镇定,他强掩了疲惫和伤痛,选择冷静沉着地面对越鸟的至亲。此刻越鸟昏迷不醒,佛母和金雕不明就里,他若稳不住,只怕他三个要乱成一团毫无头绪了。 佛母略蹙眉头面露不屑,这东极帝果然是个虚情假意之辈,什么无妨?她看得清楚,今日这老贼已是元气大伤,眼下他嘴上逞能,无非是不愿意在她和金雕面前露怯罢了。不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九重天多的是神仙方术,只要青华还有一口气在,天庭自然会救他的,何须她来操心? “你有什么要说的便说吧。”佛母说,她在青华面前落座,虽然面上佯装镇定,可心里却不禁住嘀咕——到底是什么事情,比青华自己的性命还要紧? “其一,越儿与本座已经破镜重圆,待西王母首肯,我二人便可结为夫妻。我俩情出自愿,各有苦衷,望二位恕我未禀擅行之过。” 青华此言一出,金雕瞠目结舌,佛母大惊失色—— “你!你!你明知与越鸟是生生两伤,世世拆凤,你还敢娶她?你这是要害死她啊!” 青华肯不顾生死也要护着越鸟,佛母勉强相信他对越鸟情根深种,可她却万没想到青华居然敢逆天而行,想要强行娶回这已经断了仙缘的妻子。 “……如来叫越鸟与你护法,你竟然不顾轻重,将越鸟这一族之尊偷纳成妻!你!你视我羽族为何物?视我五族万数为何物?”佛母越说越气,指尖俱缘剑忽隐忽现,金雕怕佛母一时震怒将青华斩杀在此,连忙跪在地上求告佛母:“佛母容禀……如今越鸟天灾事大,其余诸事,不如先搁下吧。” 青华与越鸟的姻缘乃是天数安排,这样难得的缘分,旁人就是天天恳求也未必就能求的来。怪只怪越鸟天生就是青华的妻子,即便灵山费尽心思,也照样难保她不对青华动心。 佛母一言不发只是沉默,她护了越鸟三千四百年,为了越鸟她威逼灵山、偷盗天机,可一切到头来却依旧是一场空,越鸟还是回归了属于自己缘分,而她却只能坐视自己的独女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尽折磨。 眼看佛母一反常态,非但不怒还露出了悲切,青华也放下了他六御之尊的仪态,对佛母躬身道:“佛母当有此怒,本座与越儿生情,幸得天怜,才叫本座这孽身与越儿两厢情悦。越儿至情至性,宁愿抛弃尊荣名分,可本座心中愧疚难当,如百虫噬心夜夜难安。七日前三月三,本座原想求西王母为本座赐下姻缘,也好全越儿一个名份,岂料阴差阳错,事到如今,越儿……已经恢复了七世记忆……” “什么?!”佛母呲牙裂目,青华一个天雷接着另外一个天雷,直劈的她眼前发黑。 金雕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当日大雄宝殿殿门紧锁,彼时我见有人欲推门而入,心中还十分不解。如今看来,难不成是越鸟恢复了记忆,冲上雷音寺来诘问如来的吗?” 越鸟广有佛性,她断断不会因为七世情苦就责难青华的,可她是那样的聪颖,一想就会明白观世音设局、如来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