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露妖性马猴戏孔雀 现金身青华斩白元
“周天之内有五仙,乃天地神人鬼;有五虫,乃蠃鳞毛羽昆。这厮非天非地非神非人非鬼,亦非蠃非鳞非毛非羽非昆。又有四猴混世,不入十类之中。第一是灵明石猴,通变化,识天时,知地利,移星换斗。第二是赤尻马猴,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第三是通臂猿猴,拿日月,缩千山,辨休咎,乾坤摩弄。第四是六耳猕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此四猴者,不入十类之种,不达两间之名。” ——《西游记》 一片黑暗之中,越鸟听得真真切切,那可不是青华的声音!她一个骨碌爬起身来,右手一挥就将屋里两侧的烛火就点了起来。面前是个眼生的白面书生,面上有三分倜傥,却又兼十分的下流,他油光满面,故作斯文,眼角眉梢更是带着洗不净的窃玉偷香之色。越鸟一下就明白了,这厮想必是个浪荡货,今夜竟探香闺探到她这来了! “你是何人?夜闯深闺是何道理?” 越鸟横眉冷对,可那男子被却毫不露怯,反而拿腔拿调故作肉麻地答话,听得越鸟直起鸡皮疙瘩。 “小生白元,见过娘子,娘子有礼~” 越鸟生性慈悲,白元虽有僭越也未真的加害与她,她有意放他一马,却又怕他在此为非作歹,害了这一方的女子。今日既然让她撞上,那她就必得教化了这登徒浪子,以免日后贻害无穷。 “我问你,你深夜入女子阁中是何道理?” 越鸟立眉斥责,那白元噗通一声跪在了她的床前,扯着他的裤脚就嚎:“这一境乡民谁不知道娘子貌美?小生早就有心亲近,今日只盼娘子开恩,解解小生的相思之苦!如若不然,小生夜夜惦记日日相思,只怕就要活活馋死了!” 白元轻狂,越鸟腾身飞起,落在他身后骂道:“放肆!你既知道我是他人妻子,如何敢来纠缠?”她是一心想要导这色欲熏心的男子弃恶从善,岂料她这一责骂竟是正中白元的下怀。 “小娘子何必诓我呢~小生在娘子院中扒墙头已有月余,如何不知道娘子与你那不成器的夫君是假夫妻?娘子美貌,便是神仙见了只怕也要动心,你那夫君舍得娘子独守空房,小生可是万分的舍不得。” 什么叫歪打正着杀人诛心?白元哪壶不开提哪壶,正正说在越鸟的尴尬处上,她面露愠色,有心打他一掌,却又怕她一用力将这白元打死,于是只能闪过身子避过白元的手,嘴里又骂道:“贼子!休得放肆!” 有道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白元觊觎这位神仙一般的“青娘子”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此刻他被满屋的体香熏得浑身发热蠢蠢欲动,哪里肯就此罢休? “娘子若真是不肯,刚才早就叫人了~娘子又不是黄花闺女,何必害臊呢?你那夫君不济,便怪不得别人要争了这艳福去。不瞒娘子,小生有的是伺候妇人的本事,一夜春宵,保管娘子念念不忘~” 眼看白元不轨,越鸟也不顾露相,干脆推开房门飞身出去落在了院里。原本她也有些震慑白元的意思,想那凡夫俗子见了如此奇技少不了要老实些,岂料白元竟一路追着她出来,跪在她脚边哐哐哐磕头如捣蒜。 “娘子别跑啊……娘子可怜可怜小生吧,小生实在是日思夜想,茶饭不思,再这样下去,只怕是命都要折在娘子身上了,娘子就从了小生吧……” 越鸟不觉诧异,世人贪财好色皆属寻常,可如白元这般思淫至此的却是闻所未闻,此人已中心魔,若是不得教化,来日必定会为非作歹,她正准备教白元一套镜中月水中花的道理,却忽然听得身后吱呀一声。 方才回到房中后便辗转反侧,此夜难熬,他满心都是越鸟哪里还能睡得着?于是干脆起身掌灯读书,他读地入神,加之今日他大悲大喜伤神不少,因此一时恍惚,竟丝毫没察觉有人翻墙而入,知道听见越鸟房中似有响动,这才出来查看。 眼看越鸟站在院中,身边跪着一位男子正在磕头,他乍一看还以为是有人半夜看病来了,他揣着手走到了越鸟身边,低头问道:“越儿?这是何人?”问罢借着月光靠近了一看,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