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弱水畔鸳鸯叙私话 传密旨夫妻终坦诚
不多了,到时候不怕如来老儿不收我。” “写经书?”越鸟看得出青华有些亲近佛门的意思,也觉得他的确有佛性,可是他口无遮拦,直说要投入灵山,煞有介事还又兼急切,这让她如何不吃惊? “是啊,殿下觉得本座不行吗?那仓颉下流之辈,还有洛书河图二作呢,本座如何就不能作经书了?”青华连忙抢答,写经书很难吗,不就是些车轱辘话换着法子地说嘛?这有何难?他要写时未必就不如别人。 青华说起话来东一茬西一茬的,把越鸟都带跑偏了,她擦了擦面上的泪痕,嘴里嘟囔道:“帝君刚结交了仓颉上神,如何又骂起来了?” “殿下不说我还忘了叮嘱!仓颉在殿下面前故作风趣有礼,等殿下走了,他嘴里全是零碎秽语!殿下可别受他蛊惑,千万莫要再理会他!” 青华得了机会,将那仓颉一通浑说全当了真的尤嫌不够,又添油加醋了好些,直说得越鸟臊红了面皮,圆睁了双眼,一脸的诧异。她实在难以相信清朗如月的文祖仓颉,嘴里竟会说出通房爱妾、多情多宠之语—— “帝君莫要诓我,仓颉上神……怎会如此?小王与上神相交已久,上神虽是风趣可却从无半点失礼!” 青华对仓颉心有忌讳,此刻是打定了主意要泼仓颉一身脏水,也顾不上这背后说人败坏德行之过,非要越鸟以后想起仓颉就恶心才肯罢休。 “殿下还提这个!本座原本不想说,怕污了殿下的耳朵!那浪荡东西可没少肖想殿下,嘴里下流无比。殿下若是不信,本座且问你,仓颉说殿下到了春日夜间往往沉睡不醒,可有此事?” 此事尴尬,越鸟面子上难免有点挂不住,可就凭她这点修为,在青华和仓颉面前哪里就是要顾面子也实在是顾不上,被说破了就说破了,她哪好意思计较? “是有此事,小王未成金身,脱不了四时变化之克,仓颉上神直言不讳而已,实算不上冒犯。” “殿下还替那个狗贼分辩!这冒犯的话在后面,便是说出来都怕污了本座的口!那仓颉意有所指,说他知道殿下有此罩门,便横加利用亲近了殿下,殿下还浑然不知!” “什么?!”越鸟大惊失色,连连摆手,急急分辩,她实在是不敢相信仓颉会说出这种话来,这岂不是说她二人做了四百年的夫妻? “这……绝无此事!小王一生清白,如何能做下这等丑事……仓颉上神……仓颉上神也许只是与帝君玩笑,小王可是从来没有……” “本座如何能信他?那仓颉猖狂不敬,本座一怒之下,刺了他一剑!”青华恶狠狠地说道,现在想想,他当时实在应该多刺仓颉几剑,跟这个臭不要脸的客气什么? “帝君刺了仓颉上神一剑?!” 越鸟吓得跌坐在了地上,她打坐半晌不敢窥探,岂料这九重天的文武之首一个满嘴胡说,一个拔剑相向,竟是如此热闹! “怎么?!他辱没殿下,殿下难道还心疼不成?莫说是一剑,本座恨不得提了他的脑袋!殿下还要维护,难不成殿下真的与那仓颉有情?” 青华震怒,越鸟虽有心分辩,可她此刻说话毫无底气,那根绝六意之言她实在说不出口,只能无奈何地为自己辩解:“帝君何出此言?小王哪有如此不堪?小王就是再无用也不可能受人侵犯而不知!小王一生磊落,若有便有绝不诳语,可是小王实在清白!” 眼看越鸟为了自证竟不顾私隐,青华心疼地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他咄咄逼人实在混账,他恼那仓颉无妨,可逼得越鸟伤心却实在是不值。 “是本座失言!本座糊涂出口轻狂,殿下只怪我,千万莫要伤心!” 越鸟坐在地上一声不响,似是有怒有悲,青华急得直抓挠,口不择言道:“那仓颉混账不提也罢!咱们回去,回去念阿弥陀佛!本座还全指望殿下赐教呢,殿下就是气恼本座,也得尊佛祖之言吧?” 青华为了哄越鸟连如来佛都搬了出来,如此不成体统,竟惹得越鸟破涕为笑。她见青华焦急,心中便也不再执着——这左右都是些儿女私情,她自己不成器也就算了,难道还要扰了青华的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