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最后一次见李艳

雷欧的话，令李丽莎想起最后一次见李艳的情况。　　当初李丽莎搬离自己住的公寓的时候，曾经把一箱重要的文件寄放在李艳的客厅。那个箱子其实并不大，就是可以带上飞机的那种小型行李箱。放在李艳的客厅的一角，其实并不怎么碍事。　　刚开始李艳答应了，说，什么时候来取都没有问题。　　不久，李丽莎住汽车的事情被公寓里的维修工发现以后，李艳发短信让李丽莎赶紧过来把那件小行李箱取走。　　李丽莎赶紧来到李艳家，但是李艳都没有让她进门，把箱子交给她后，说要问她些问题。　　李艳说：“我们这圈人有人发现你住在车里，就停在附近。是不是你搬走后，就一直住车里？李拉拉呢？是不是现在你前夫抚养她？”　　李丽莎不想骗李艳，承认道：“是的。我没有地方住，所以住车里。李拉拉现在让我前夫抚养。”　　李艳没想到李丽莎就这么承认了，沉默了一会，想了想，组织好语言，对李丽莎说：“看样子他们说的是真的了。我本来还不相信，但是你都承认了这件事，其他的事情估计也是真的了。”　　李丽莎觉得很意外，问：“他们说了些什么关于我的话？你是了解我的，我们之前有过交集。”　　李丽莎知道李艳口中的“他们”，就是住在这附近的访问学者们。　　李艳吱唔了一会，最后彷佛下定决心一样，对李丽莎说：“他们说了很多你的坏话，我都听不下去，还为你辩护。后来我在国内的父母和丈夫都知道了，跟我视频，让我不要和你联系。”　　李丽莎吃了一惊，说：“坏话？他们从哪里听来的我的坏话？我平时跟他们都不怎么交集，他们又是从哪里听来的我的坏话？”　　李艳说：“他们英文都很好。他们和你前夫谈过话。你前夫把你们之间的事情都和他们说了。而且现在李拉拉还在你前夫那里，你都不管。”　　李丽莎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难怪呢，这些人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就由着保罗说什么，就相信什么。　　李丽莎心里不由好奇心起，想着，到底保罗诋毁了自己什么坏话，让这些人对自己近而远之呢。　　这么想着，李丽莎问道：“你跟我说说他们都对你说了些关于我的什么坏话？我能承受的住。”　　李艳想了下，说：“我不是那种喜欢嚼舌根的人，你也不要跟别人说，是我告诉你的。我只是觉得对你有点不公平而已。他们在你背后议论你，我觉得有点不厚道。　　他们说你是个不正经的女人，不守妇道，在婚姻里就喜欢勾引其他男人，尤其喜欢勾引已婚男人，破坏人家的家庭，而你前夫为此还愿意原谅你，但是你却利用你前夫拿绿卡，拿到绿卡后，就把他一脚蹬了。现在你又把自己的亲身女儿给扔了。　　他们还说你是个心机女，利用别人。其实他们说的关于你的坏话比我现在说出来的还难听百倍，我根本无法说出来。　　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为你辩护，结果他们说我给你洗脑了，说我太单纯。后来我父母和丈夫都跟我视频，都说我被你洗脑了，让我离你远点。　　其实我跟你认识这么久，我真的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　　而且他们说你住汽车，说你在这里这么久了，沦落到住汽车里，没有人帮，一定是你自己人品不好，都没有朋友愿意帮你。我本来还不相信呢，今天问你，你果然是住汽车里，你女儿果然是在你前夫那里。”　　李丽莎说：“我前夫恨我，所以到处散布我的坏话。你不要相信。”　　李艳说：“我现在也不知道究竟该相信谁，我脑子很乱。我之前跟你交往，现在看到你这样，女儿又不在身边，自己又住在车里，身边都没有人帮助，我真的很难过。　　我其实很想帮你。要是我自己像你这样，女儿不在身边，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国度住汽车，举目无亲，我都不知道我是否会有勇气继续活下去。　　他们都说我心太软，说这里有很多像你一样的移民过来的女人，心眼很坏，无所不用其极的生存下去。我这么单纯和心软，会被你完全利用和拖累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