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就我
由队里的二传负责托球,自由人在对面接球。
算上航大的人,此刻在场上练习的男生多达几十个,在衣着打扮相似的情况下,詹挽月还是一眼就找到了她想看的人。
少年站在球网右侧,负责给a队托球,黑色发带把碎发往上推了推,使其蓬松地搭在额前。
他个子很高,眼尾微微上挑,双眼皮下一双漆黑瞳孔。
为了保持触球的手感,他的指甲总是修得特别平整干净,从手背到手指连接的筋骨稍稍凸起,
托球的一瞬,指节发力,青筋随之微动。
每托完一个球,他都会对攻手说点什么,没问题就夸赞,有问题就给出建议,让他们在下个球加以修正。
惜字如金,没有一个字是废话。
有原峤这个队长在,教练连介入指导的功夫都省了,只在一边旁观,神情既欣慰又骄傲。
标准的托球姿势,优越的长相以及那双骨架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三种优点集中在一个人身上,连最普通的传球都变成了一种视觉享受。
旁边一个女生见詹挽月拿着相机,激动地问:“原峤刚才的动作好帅啊!你有没有拍到?”
詹挽月回过神,含糊低语:“拍到了。”接着才连摁快门。
一声哨响,裁判提醒练习时间结束。
两校队员回到各自的休息区,后勤部的人赶紧利用碎片时间做清洁,主要是擦拭地面的汗水,防止打滑,为接下来的比赛提供一个安全的场地。
“渴死了渴死了,鸣仔,给我一瓶水。”
“鸣仔,我要冰的!”
“我要常温的,谢了鸣仔。”
“鸣仔,拿条毛巾给我,汗水糊眼睛了。”
……
二十多个人突然涌过来,各有各的需求,詹挽月见丁一鸣忙得飞起,主动提出帮忙。
丁一鸣忙中不忘道谢,还在人群里喊了声:“挽月学姐代表摄影部买了两箱veen犒劳咱们,想喝veen的找她拿!”
话音落,詹挽月收获了一帮男生真挚又直白的感谢。
她一边递水,一边说没关系,心里受之有愧。
“给我一瓶常温的。”
詹挽月下意识应了声好,从纸箱里拿出一瓶,递出去的刹那才反应过来是谁在跟她说话。
她半蹲着给人拿水,他笔直地站在面前。
詹挽月的视线自下而上。
干净的白球鞋,劲瘦利落的小腿肌肉线条,冷白有力的手臂,窄腰宽肩。
没有完全平复的呼吸让胸腔细微起伏,刚运动完的热气混合洗衣液的味道,干燥清澈,不似旁人那般呼吸粗野,一身汗涔涔。
天花板的灯光自他头顶打下来,凸起的喉结旁边滚落一滴汗珠,没入衣领。
她的动作出现片刻的僵硬,好在原峤及时拿走了水,瓶身从手心抽离的时候,他的指腹不小心碰到了她的食指甲缘。
温热的触感,瞬息之间就消失不见。
“谢谢。”接过水的同时,原峤对她道了声谢。
詹挽月微蜷食指,眉眼低垂。
这时,一个队员过来问原峤事情,詹挽月咽回准备说的“没关系”,悄悄摩挲食指甲缘。
稍微冷静一点,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原峤那声谢谢可能不是冲她说的,而是冲她身后的摄影部。
因为原峤是队长,丁一鸣也说了,水是她以摄影部的名义买的。
哨声再次响起,比赛即将开始。
全队围成圈喊了喊口号,七个首发准备上场。
原峤坐在长椅上弯腰调整护膝,队里一个首发主攻手突然撞了下他的胳膊,八卦兮兮地问:“峤哥,刚才你跟詹挽月都聊什么了?”
原峤调整好护膝,站起身来,回了他两个字:“没聊。”
主攻手反驳:“怎么没聊,我都看见了!”
原峤扫他一眼,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