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处
大夫也是,他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激动的问道:“你见过?那你知道怎么治?”
安似梦摇摇头。
刘大夫眼中燃起的希望立马暗了下去,刘大夫还没来得及说些安慰话,就听到安似梦说:“不知道怎么根治。”
安似梦道:“我只能减轻他们一点痛苦。”
安似梦第一次见这病的时候,已经记不清是几年前了,这本是她师姐齐颜培育的病株,写的报告都有半边手掌厚,安似梦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齐颜为了让她学,特地编了个不正经的名字,放在了她床头。
可书名有多不正经,内容就有多正经,她从小不学无术惯了,看见这一本正正经经结结实实的知识,条件反射似的把书扔了出去,到头来只粗略扫了三两行。
刘大夫欣喜地说道:“够了,够了,能让他们多撑些日子,能等到我回来就够了。”
说罢,他站在一旁等着安似梦发话。
“把他们绑结实,把被罩掀开!”
指令简洁,意思明了,刘大夫却犯了愁:“不能掀,他们不能见光,一见光就控制不住了。”
他说的不无顾虑,正常的就那么几个人,还都是老头老太太,要是他们一齐发狂,肯定控制不住。
安似梦看着床上被遮的严严实实只露脑袋的众人,点点头:“我知道,可非这样不可。”
安似梦的眼神里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刘大夫与她对视一阵,转身去找了一堆绳子。
反正不会更差了。
众人一床一床掀,一个一个绑紧,等院外全绑完,众人已经汗流浃背。
刘大夫拉着绳子想去屋里,安似梦喊住他:“屋里病情更重,只靠几根绳子怕是不行,得一个一个压着,还是先等院子里的完事后再说屋里的吧。”
刘大夫思索着她的话,觉得有理。
院子里绑完后,已经接近中午了,可谁都没心情吃饭,一个个紧紧盯着院子里的病患。
太阳正浓,病患本就受不了光,更别说直接躺在太阳底下晒,当下便是叫喊不止,刘大夫又带人一个个掰开他们的嘴,换下布条。
不出一刻,院子里彻底没了动静。
刘大夫心惊胆战地挨个探着鼻息,等确保他们只是晕了过去,才长长舒了口气,转过身问:“接下来我们干什么?”
安似梦围着院子捡了一堆木棍,正带着刘艾叶削木片闻言回道:“把他们身上的石头刮下来。”
其中一人说道:“不行,我们以前也刮过,一碰他们就受不了,不行。”
安似梦看他一眼,回道:“那你现在再试试。”
他们以前从来没有用过这样极端的方式,看着安似梦自信满满的样子,默默拿起了木片。
不肖一会儿,院子里的病患身上都干干净净了。
“哎呀,刘大夫,你快过来!”
其中一个老妪在一个病患身上看了半天,突然吓得掉了魂一样喊人。
那病患背后的皮肤接近透明色,皮肉里隐隐可见几只小虫爬来爬去,那虫子极细极小,周身呈棕红色,尾部带着圈圈环环的红纹,爬到哪儿,哪儿的皮肤就变得更透了点。
刘大夫过去一看,也吓了一跳,指着那病患后背,满是不解地看向安似梦。
安似梦正煮着饭,见怪不怪地看了他们一眼,出言制止:“别碰那些虫子。”
刘大夫看着那些在皮肉下不停蛄蛹的虫子,一脸了然,似是疑问实则肯定地说道:“这些虫子,才是这病的源头是吗?”
安似梦点点头,解释道:“这些黄白晶体是这些虫子的排泄物,它们在肉里吃喝拉撒,空间不够了,就咬个洞把排泄物推出来,这些排泄物根大都连着肉,一动肯定疼痛难忍,之所以怕光,是这些排泄物成透明玻璃状,就跟放大镜似的,太阳光照在上面,肉里就会有灼烧感,不过,这些排泄物熔点低,只要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