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
影的词。
好像他刚拿出这样一个提议,仅仅是因为他在舞蹈教学领域自信爆棚,他热情,他爱交友,他有颗普度众生之心。
她笑眯眯地抬手支起脸,缓缓把他打量,轻声细语地揭穿:“不,你并不比别人更会教。你看我是个新鲜可爱见识少少的新生,像动物迁徙时掉队的幼崽,任人宰割的样子。你在聚会上捡到落单的我,表现出额外的关心调戏我,拿我解个闷。说是教我跳舞,但要把我带进舞池还是鱼池,就不确定了。”
聪明的女孩有戒心很常见,但是直接说出来的,他又是头一回见。
周谦瓴呆在那里几秒,很温和地笑了:“你是这样理解的?怎么和我的理解正好相反?这么说我们有共同点,都喜欢高看别人低估自己,既然投缘应该结义,教你跳舞时我再请你喝一杯。”
程英琦听出他话里的小心机,自说自话就定下了教跳舞的安排,和他们这些富家公子哥相处,真是处处有陷阱。
“你家太远了,上次我是搭朋友车去的。”
“下次你也可以搭朋友车来,”周谦瓴飞快地接话,早把她朋友打听清楚了,“季思扬是吗,我会特别邀请她。办个假面舞会你看怎么样?这样跳得不好也没人认得出你。”
还有这种掩耳盗铃小妙招,程英琦被逗乐,她说:“好啊,但是下周不行,作业很多。”
“看你方便。”周谦瓴听她说到“作业”愣了一愣,好乖。忽然没来由地心里一紧,蒙上一层阴影,陈美仪那个疯婆子见自己和她走得近,不知又要张牙舞爪惹出什么是非。
舞会不能请陈美仪,但怎么防止其他人把消息透露给陈美仪,又是个难题。
她下周没空反倒成了好事,他需要做些筹划。
谁知这一别就是五周。
第一周双方都把不见面当做理所当然的,她声明在先,他也有尊重对方的礼貌。临近第二个周末时,周谦瓴给她发消息,她才把他想起来,可是周末在纽约有个难得的展出,她不想错过,如实相告。周谦瓴身为同行,自然表示理解。
又过了一周,赶上备考,总是这么不巧。
程英琦并不对他抱有太多愧疚,且不提周谦瓴可能性向男,处个姐妹的小事,就算他喜欢女人,身边也不缺莺莺燕燕,也许他在邀约自己的同时还撩着十个其他女生,东方不亮西方亮,冷落不了他。
要如果她真是他心目中特别的那个,追求真爱,这点期盼又算什么牺牲?为三分爱付出了煎熬,也许就熬出七分爱。
周谦瓴约她不成,也不急眼,依旧一周一周推进细节。这周告诉她,和季思扬说好了他派车接。下周告诉她,定了个扮装主题,要求穿得像老电影里的角色。
程英琦很快悟出,那是对她的特殊照顾。
他朋友豪门二代多,盛装打扮起来,雍容风度都是用钱塑的,随便一件高定礼服都并非普通学生可负担。她要去争奇斗艳一定捉襟见肘,可他又怕她因为在人群中黯淡而内心敏感。
戏服无非仿个样子,不会搞出太夸张的价格,大家都落得轻松。
程英琦感谢他的同情心和善意,和季思扬煲电话粥时说了些关于他的好话。
季思扬说:“他人看着还不错,也很懂得吃什么玩什么,所以朋友多。不过他有些非常坏的朋友,比如常跟他混那两个,郑某、邝某,都有些臭名昭著的狗血官司在身上。我想人以群分,说不定周谦瓴只是伪装得好。去社交当然可以,和他们深交就算了。”
季思扬不是靠捐楼进学校的,家境好,头脑也聪明,从小在江城二代圈里混,什么都见过。程英琦一贯的经验是,听她的准没错,不打算和周谦瓴深交,在安排日程时,又把他的权重往下降了一点。
如此拖拖拉拉,再见他时已恍如隔世。
在舞会上远远看他,又觉得依然熟悉,他还是那副百无聊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