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驸马转性了?
楚纤歌遛达到天黑才回府,给宋停买了贵宾楼的烤鸭,给管家带了城东百年老铺的杏花酒,还给赵嬷嬷买了时兴料子,一回来就被众人围着谢恩,好不热闹。
赵嬷嬷凑过去冲楚纤歌挤眉弄眼,“驸马一直在卧房等您,奴才瞧着他这回是开窍了,那眼神跟变了个人似的!一会儿一问您回来没。”
楚纤歌笑容一僵,还等着呢?
看来是非要跟她说清楚了。也对,他从来不顾及她的颜面感受,但转念一想,这人原本也是自己威逼来的,换了她,早拳脚相加了。
于是她让人都散了,自己过去,窗外倒映着方荨修长挺立的身影,以及精致完美的侧脸线条,多看一眼心头就多一分拉扯。
她心里烦得厉害,迟迟没推门,身后巡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生怕自己这没出息的样子被手下看见,一咬牙伸出手,不料房门突然从里打开,她来不及收手,贴上了方荨紧实的胸膛。
起伏的,温热的,让她一瞬间连呼吸都忘了。
巡逻守卫到了院门外,齐刷刷低头,高呼:“参见长公主、驸马!”
楚纤歌被吓了一跳,尴尬的脚趾头想抠地,快速收回手掌,仍觉手心烫得不自在,便转身冲侍卫摆摆手,不悦道:“该干嘛干嘛去!”
为首的侍卫藏不住唇角笑意,“属下该死!打搅公主兴致。”
楚纤歌嘴角一抽,见人麻溜儿滚远了才转身,一回头对上方荨蕴满水光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扬,拖出勾人的一丝情态,在那张充满异域风情的脸上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
屋里的灯太暖,笼得他身上有种楚纤歌从未见过的温柔,从前冰冷的眉目也柔和了许多。尤其,他眼眸里还涌动着说不清的光,还挺好看。
“怎么回来这么晚。”方荨破天荒先开口,似乎还有些担心。
楚纤歌自然不相信他会担心自己,于是身躯微微后仰,躲开屋里的光,将脸隐在暗处,又费了很大气力才让自己的声音听来冷酷无情。
“你···有事?”
她的躲闪刺激了方荨,他眼里的光一暗,哽咽道,“宋停说···你左臂的伤裂了两次,我给你看看。”
看什么?看看她新伤旧患什么时候死?
楚纤歌又退了半步,有些不耐烦,“看本公主没有融雪草怎么还能活着?”
方荨面色一僵,眼里涌上难言的痛苦,“我会想办法弥补。”
弥补?
楚纤歌鼻子发酸,“那日本公主若真死在马车里,你要怎么弥补?呵,你巴不得我快点死了才好。”
她不知道这夜色发什么神经,让方荨的样子看起来那么柔软痛苦。
楚纤歌,不能心软!你忘了自己多疼,忘了在马车里绝望等死的感觉了吗!
“有什么事找宋停就行,我还有事要处理···”
“等等!”方荨急得拉她袖子,碰到她手腕时一片冰凉,凉得他声音都哑了。
宋停告诉他紫情打算盗取南境布防图,与他梦中所见一模一样。宋停还说,楚纤歌发着烧赶回来陪他过节差点死在马车上,原本的救命融雪草还被他取走给紫情外敷了。
他被紫情拖下水,楚纤歌不顾伤势跳下去救他上岸,不眠不休守了三日,担心宫里为难,又亲自去向皇帝解释。
每个字,每个事实都在冲击他的灵魂,即使到了这种地步她还愿意护住自己。
一想到楚纤歌在血海里抱着自己的尸体泪流满面,方荨就痛得无法呼吸,而千言万语又无从说起。
楚纤歌被他一碰,整个人石化了一般,又见他眼里涌着复杂多变的情绪,她习惯性尝试去看懂,可忽然意识到没那个必要。
这个人对她从来只有讨厌和怨恨。
她神色越发清冷,“你想问紫情?她的尸首在大理寺,等泓胪寺与南诏沟通好,就送回南诏。”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