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心火灼魂

相极好，定不会占你便宜。”说这话时，他眼中闪着诚挚的清光。

“奴家自然相信公子。”

她的信任并未令他心生愉悦，他仿佛听到她话里有话：公子喜好男色，奴家自是信任。

这一夜，鱼玄惢睡得香甜，罕见地没有做那个噩梦。朦朦胧胧中她感觉周身有绮丽的羽翼环绕相护，她仿佛蜷缩于一个宽大而温暖的怀抱，他身上有淡淡的桃花香气，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脸，在她耳边喃喃：

“汝若为礁石，吾便做灵鸟，日日抚汝面颊；汝若为锦鱼，吾便做清波，日日拢汝在怀。无妄海未枯，此情亦不渝。”

“你醒了？你看！我这姿态规规矩矩，未曾辜负你的信任。”

她醒来时，天已大亮，耳畔突然传来的得意声音蓦地吓了她一跳。

她看向身侧，只见柏聿与昨夜入睡时的姿势别无二致，手正规规矩矩地收在胸前，腿亦并得齐齐整整。他的身形太过高大，双脚严严实实地抵在榻尾。

她沉吟着开口：“道理我都懂，可我们这位置互换了是发生了何事？”

柏聿眼中闪过震惊的眸光，他左右一看，入睡前他明明睡在外侧，此刻却老老实实卧在睡榻里侧，莫非梦中怀抱柔软娇躯的触感是真的？

“定是你记错了！”他强自镇定心神，目光甚是笃定，语气中含着自欺欺人的坚定。

“你的羽翼之印！”

他闻言抬手抚了抚额上鲜艳欲滴的嫣红，不以为然：“无妨，每日晨起时分皆会格外艳丽，稍后便可恢复如常。”

鱼玄惢秀眉微蹙，小脸上满是求知欲：“为何晨起时分会格外艳丽？”

他有些尴尬地别过目光，兀自答非所问：“天已大亮，叶尘应是已经离去。在下不便继续叨扰，姑娘不必相送。”

她怔了一瞬，心头这陌生的心绪，竟似是不舍，“怡月楼的规矩，需至门外恭送恩客。”

见他微笑颔首，她沉默地低着头随之走出怡月楼。

门口迎客的小厮双眼瞪得溜圆，莫非这才名享誉黎州的柏聿他竟是...男女皆可？！他低头哈腰，嘴上不迭地说着：“柏公子您好走！下次再来啊！”

他点点头便兀自渐行渐远，俊朗的背影突然回头，高声道：“阿惢姑娘，那桃仁膏，今日记得涂。”

她见他正笑得粲然，亦轻轻牵起嘴角，笑若朝霞：“好”。

他的身影渐渐淡出视线，她独自站在怡月楼门口，浅笑晏晏，说起来，似是多年未曾笑过了，竟忘了是何种感觉。

心口处蓦然传来一阵灼烧般的剧痛，她瞳孔猛地一滞，这是？玲珑丝燃，心火灼魂？剧痛瞬间蔓延至全身，不只是身体，仿佛连魂魄都似针刺般痛楚难耐，她抚着心口跪在地上，脸上是极致的痛楚之色。

她在神思恍惚间，对玲珑心声声质问：

我日日困在这有欲无爱的诅咒里，何时动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