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烟花柳巷
愿意花大把的银子抢着要她作陪。”
她接着又抿了一口,一颦一笑间媚态尽显,继续道:“孙妈妈常拿她训斥我们,说她貌非绝色,性子亦冷,却人人喜欢,这才是真本事。”
赵青汐内心生出些讶异,这若雪举手投足已如此柔媚,比她更媚骨天成的尤物,更该是何种风情万种。只是,这柏聿若确是真心相待,怎能忍受其他恩客川流不息?
未等她开口,萧逸朗声道:“你方才说络绎不绝,那柏公子竟不介怀心爱的女子共侍他人?”
她感到有温暖的气息喷在脸侧,一回头,被萧逸怼在眼前的一张脸吓了一跳,萧逸不知何时已紧凑在旁,饶有兴致地听着,甚至示意她往旁边坐坐,腾点地儿。赵青汐看了眼无聊到捧着一缕青丝数头发丝的司琴,无奈地挪了挪。贵为太子,八卦起来竟不输她这个喜爱听书的俗气妇人。
若雪神色认真地答:“听说柏公子下了血本,倾尽财力,由他专房,与孙妈妈约定不许她见旁的客人。说起来,似是在柏公子日日来之后,她才突然学会笑了,偶尔在廊子里见到,她眉梢眼角皆是笑。”
赵青汐疑惑追问:“既如此,为何不直接为她赎身?”
“听说拿过祖上的房契地契来,孙妈妈不肯放人”,她凑近赵青汐,以手半掩朱唇,悄声道:“这样一棵摇钱树,孙妈妈自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风尘女子,身不由己,心若浮萍,只要入了这烟花柳巷,便终此一生,不得半分自主。”
赵青汐看她眼睑低垂,似乎明白了为何她提起鱼玄惢时会目中透着伤感,想必是觉得同病相怜,同是被他人视作物件,用以玩弄和敛财,那种无法挣脱宿命的无力感,岂是几个弱女子可承受的。
若雪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胸前的峰峦微微颤动,赵青汐凝神盯着她的胸口,想起鱼玄惢心口上的伤,她的心口究竟有何奇异之处,令恶人将其剜开,令倾魂笛发出异光。
若雪注意到赵青汐专注的目光,红着脸撒娇道:“公子,酒壶尚满着,您未免猴急了些。”
“鱼玄惢近来身子有没有什么地方有奇怪之处,比如…”赵青汐顿了顿,继续道:“她的胸口。”
若雪略微沉吟,“公子这一问,我倒确实想起一些奇怪之处。前些日子她像是生了怪病,我见过她以手抚着心口,表情像是受着什么疼痛。而且…”
她瞥了司琴一眼,见她正兀自不耐烦地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压低声音继续道:“我居于她隔壁卧房,前阵子常听她房中传来痛楚的呻吟声。哦对了对了!还有一个怪人,我见过几次他在柏公子走后,偷偷进入阿惢的房间。每次他一进去,那痛楚的呻吟声便更为激烈,甚是怪异。”
“你……确定……那是痛楚?”萧逸耳根通红,忍不住开口。
赵青汐不明所以地看向他,眼里含着单纯的疑惑。
他尴尬地别开眼神:“而非……欢愉什么的?”
赵青汐瞬时红了脸:“殿……青天白日的,你想什么呢?”
若雪正色道:“奴家做这行多年,是痛楚还是欢愉,奴家尚分得清楚。”
萧逸面色赧然,赶忙转移话题:“你可见过他的正脸?”
“夜半起夜时撞到过一次,他从阿惢房里出来,脸色阴沉沉的,看了我一眼便急匆匆地走了。我向房里瞥了一眼,阿惢闭着眼睛躺在榻上,似是虚弱得很。”
赵青汐和萧逸面面相觑地陷入沉默,这事情,真是越来越怪异了。
她正发着愁,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猝不及防地传入耳畔,“若雪,呦,你陪着两个娘里娘气的小白脸作甚?大爷我来了,还不快滚过来作陪!”
她顺着若雪惊惧的目光抬眼望去,只见说话之人高大壮硕,相貌粗犷,腰身佩剑,身形气场一看便是习武之人。
感受到紧贴着的身子瑟缩地发着抖,她看回若雪,见她轻轻向下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