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破不立

“额...”

陈朝歌感觉整个喉咙在燃烧，半梦半醒间感觉自己在移动，想要抬起手臂却发现自己丧失了身体的控制权。

此时的他处在一种奇怪的状态下，意识好似清醒，身体却没有醒来，眼皮像是有千斤重，压住了他的光明，模模糊糊间只能看见眼前有些许朦胧的光。

“啊，陈大哥。”耳边依稀传来小乞儿的声音，接着嘴边传来清凉的感觉，冰凉的液体顺着嘴唇流淌，经过喉咙到达胸口，灼热获得了缓解。

清凉感也让他紧绷的神经为之一松，整个人又再度昏睡过去。

就这样陈朝歌的意识一直处于醒来昏迷，醒来昏迷的状态中，不知道重复了多久。

等到他意识再度清醒，这一次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觉。

陈朝歌感觉自己的意识在上升，他离着眼前的白光越来越近，渐渐的看到了白光的轮廓，那轮廓好像一颗树，却又多了一些东西。

渐渐的，随着意识的接近，他看见那是一颗樱树，粉红色的花瓣慢慢飘落，生机盎然，树干却呈现出一种代表死亡的干枯黑色，两种本该是相互对立的颜色，却存在于一种事物之上。

可能是因为树上多了一种东西的原因，这两种颜色才能够和谐相处，那树干上多了一种与漆黑对立的苍白，一圈一圈的缠绕其上。

没等看仔细，那樱色中突然多出两点黄色光芒，在两个像太阳一般发出炽烈光芒的球形中，却是像爬行动物那样的黑色竖瞳。

随着那竖瞳的目光到来，陈朝歌上升的意识突然开始飞速下降，那樱树越来越远渐渐的又化成了白光，他从云端掉入了地面。

整个过程好像持续了很久，又像是只有一瞬间，时间在这里好像失去了作用，陈朝歌的意识跌落下来，然后破碎了。

“啊！啊！”

灵魂撕裂的痛苦随着意识的分裂越来越重，痛苦好像也随着分裂慢慢累加，多分出一个意识就多一分疼痛，到最后陈朝歌只能靠呐喊来分散痛苦，只是不知这叫喊是存在于意识的虚空还是现实。

处于现实的陈朝歌身体，并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在不住地抖动，随着抖动的加剧，体表也出现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种情况持续了一阵，疼痛终于平息，陈朝歌却处在一种奇怪的感觉下，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里都有一个自己，那些自己还能够互相对话。

“这是什么情况？”

“我哪知道？”

“你问我？”

“我问谁？”

“你是谁？”

“我是谁？”

“谁是我？”

陈朝歌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此时脑海中好像有几万种声音，或许还不止，那些“自己”却又各说各话，好像还要各做各的事情，整个身体都要散开了，体表细密的汗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血色。

随着那千千万万个“自己”的意识各自变得清晰，陈朝歌的主意识慢慢陷入安静的沉眠，他不再痛苦，充满安宁，只是这次沉眠之后可能不再醒来。

“今日方知我是我！”关键时刻，陈朝歌听到了那人性化的系统声音，不再戏谑的声音。

本来轻松戏谑的系统声音此时却是沉重的，好像从远古传来，短短几个字像一柄重锤，一下下敲击在陈朝歌心头，他感觉一道滔天巨浪夹杂着磅礴的力量席卷而来。

“啊！”

陈朝歌从那种状态中醒来，那千千万万个“自己”瞬间又融合在一起，他恢复了意识，也取得了身体的控制权。

猛然起身，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心口那重锤的感觉也随之消失。

“还好还好，差一点。”系统的声音传来，好像随着陈朝歌脱险又再度变得不正经：“嘿嘿，你小子果然是蟑螂。”

陈朝歌警惕的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处在一处庙宇中，大堂中央的佛像只剩下孤零零的莲华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