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恶魔在人间

最后一节下课铃声响，教室一片聒噪，学生们不是在收拾课桌书本就是闲谈平时在家看什么剧。

“我真的好喜欢《请回答1988》的宝拉，学习好，长得又好看，最主要的是她真的好努力。”

“我喜欢秀妍，哈哈哈，秀妍，秀妍，秀妍。”长相秀丽的女生和同伴聊起了最近看的一部韩剧，一边聊一边嬉笑的收拾东西回家。

等教室的人走光后，只剩下季琳琳和顾清楠，季琳琳趴在桌上看着同人漫画太过入迷，一时间忘记回家。

顾清楠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心中大乱，不能回家！不能再回那个家了！要想办法改变现在的处境，可是没有钱！身上仅有几百块钱，能够干嘛。

顾清楠不停地思考，心绪逐渐烦乱。

季琳琳看完漫画抬头发现教室里除了顾清楠一个人都没有，而且发现顾清楠额头冒汗，双手紧紧的抠在一起，很紧张恐惧的样子。

动手拍了一下顾清楠，“楠楠你怎么了？”

顾清楠因为这个行为咯噔一下，想保持一下微笑，却反而让表情更为僵硬。

顾清楠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她不能告诉季琳琳在她身上发生过的事情，太荒谬了，别人会以为她疯了的。

季琳琳看顾清楠不想说，也没逼问，毕竟对方平时话就不多，心思重，旋即岔开话题，“咱俩赶紧走吧，估计公交车就剩最后一辆，再不赶赶，就赶不上了。”

顾清楠只好拿着书包跟季琳琳一起走，不过很庆幸，最后一班公交车还是赶上了，季琳琳的家与顾清楠同路，不过离顾清楠下站之后还要坐好几站呢。

下车后，顾清楠踱步回家的路上，经过一家蛋糕店，突然想起来，她已经很久没过过生日。

看着蛋糕店的顾清楠渐渐陷入回忆中。

2015年的7月份，中考来临，中考结束那天也正好是她生日，她缺考一门，等考完试回到家里，随即而来的是雷雨般的耳光，瞬间将顾清楠打倒在地，本以为会停息，随即而来的是拳脚相交，伴随着男人不停的谩骂。

顾清楠幼小的身子倒在地上因为疼痛紧紧的蜷缩在一起，双手死死的抱着头颅，疼痛已经让她浑身哆嗦，不停的颤抖。

她感觉到头晕目眩，疼的额头不停冒汗，她苦苦哀求，尖叫，换来的是不停息的暴打。

眼睛唯一露出的光亮在逐渐熄灭，隐约听到有人“砰砰砰”的大声敲门，之后就昏了过去。

她再次醒来是在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真的很难闻，很刺鼻，令人作呕。

顾清楠睁开双眼，看着白净的天花板，心中一片荒芜。

白大褂医生走进病房，随医生进来的还有便衣警察叔叔，当天是他值班把我从那个男人的手下救出来，他今天恰好不值班就过来老望一下。

医生翻了翻我的眼睛，捏了捏我的手臂和腿，温柔的口气和这冰冷个医院真的很不同，“不要怕，就是有些骨折，修养个把月就可以下床了。”

警察叔叔询问医生，要了一份伤情鉴定病例单，医生严肃地嘱咐起对方，“这个小女孩手脚凹陷性骨折，颅骨硬膜外红肿，好在护着些脑袋，不然情况严重，中度窒瘫、脑残，重度呼吸困难，心跳骤停。”

警察叔叔听到骤然怒气上涌，刚要开口骂道，“这个畜生……”看到顾清楠瞬间收住口，跟着医生出去说了。

隐约能听到些“不配为人父，”让他牢底坐穿，”之类的话。

顾清楠死死盯着天花板，心底感到痛楚难耐，眼泪像珍珠一样一颗一颗的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淌进耳朵里，淌进医院白的像雪的枕头。

她侧过头，半边脸埋进枕头，不想让人看到她无助的双眼，无声啜泣，只看到她身体不停的颤抖。

“哔哔”“哔哔”耳边车鸣声把深陷回忆中的顾清楠拉了回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