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年代与种子

这不才能采点儿。咋地傻柱，今儿没上班？”

“早上感冒了，这不请假了，刚睡醒，出去转转，回见了您内。”何雨柱边走边说。

这个年代，自然灾害刚刚过去几年，家家户户把粮食当命。春天还好，能采点儿野菜补贴家用，要是冬天可不好过，只能靠储存的白菜、土豆和萝卜过活。而且还有定量，不是你想买多少就是多少。现在正是四月末，野菜正当季节，但是架不住采菜的人多呀，家家都不容易，凡是能吃的，基本都被人采光了，也是三大妈勤快，走得远，要不也是白搭。

“婆婆丁可是好东西，不仅可以当菜，而且还是一味中药。婆婆丁学名蒲公英，全草皆可入药，其味苦甘，性寒。具有清热解毒、美容养颜、消痈散结的作用。同时在东北还有蒲公英茶，蒲公英茶具有减肥和促进消化的作用。这可是好东西呀，一会儿看看能不能买点儿，在空间里种植，到时候不仅能当菜，还可以入药。”何雨柱边走边想。

溜溜达达的来到街上，看着熟悉与陌生的街道，何雨柱把那份后世的割离感甩出脑海。大街上随处张贴着年代横幅和标语，街上的行人也是眼神坚毅，行动果敢，正是体现现在拼搏向上的精神。这可不是一个人的精神，而是整个社会的精神，这是大时代的体现，每个人都对未来充满希望和憧憬。现在风暴刚刚形成，还没有达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虽然一些人有些躁动，但绝大多数人还是积极工作，奋发向上的。

步行大概三十分钟，何雨柱来到东直门菜市场。这会儿刚刚四点多钟，工人大部分还没有下班，菜市场上顾客不是很多。何雨柱径直来到轧钢厂定点儿采购的粮油店。虽说他不是负责采购的采购员，但作为小食堂的主厨，对这粮油店他还是很熟悉的。

“您来了何师傅，今儿个要点儿啥？咋您亲自来了呢？”粮油店的售货员小张儿认出何雨柱，赶紧上前打着招呼。

“嗨，今儿个感冒了，请了一天假，这不家里没粮食了吗，看看你这能不能匀点儿？”何雨柱打着哈哈，手里从兜里掏出烟来，随手递了一根给小张儿。

“豁？大前门，您局气，这是没票？”小张儿也是机灵鬼，四处看了下，压低声音道。

“都用光了，放心不让你为难，5斤大米，多了不要，您给撒么撒么？”何雨柱知道细粮不好卖，粮油店剩的最多的就是细粮，凡是孩子多的，大多数会把细粮换成粗粮，一般人家也就是过年能吃顿细粮。这年头粮食值钱，但是得拿粮票，没有粮票，只能去鸽子市去花高价，而且还得担着被抓的风险。粮店都是国营的，但是都有一定的损耗，而这些“损耗”就是这些粮店职工的福利，要不说什么时代都有各行的规则。

“得嘞，何师傅您张口，我必须给您办喽，您等会儿。”小张儿四处看看，回到里屋，不一会儿拿出一个小面袋子，抬手递给何雨柱。何雨柱接过小面袋子，左手不着痕迹地把一块五角钱㩙到小张儿手里。小张儿低头看了一眼，对何雨柱笑了一笑说道：“何师傅，等明儿个你把面袋子让人捎回来就成。”现在大米用粮票是0.13元一斤，在鸽子市不用粮票0.2元一斤。小张儿得了人情还净挣5毛钱，那可是10个鸡蛋的价格，这小子嘴都快咧到耳头根子了。

“那成，对了，张儿，你这儿有黄都没？给我一斤，我回去好下酒。”何雨柱看到有门，打蛇随棍上地说道，同时又是5毛㩙到小张儿手里。

小张儿一愣，笑着说道：“看您不早说，还得再跑一趟。”

“谢了张儿，你就装这口袋就行，我回去挑一下就完了。”何雨柱又把手里的小面袋子递了过去。

“回见了张儿，哪天请你喝酒。”何雨柱接过小面袋子，打着客套话，摆摆手走出粮店。

又在市场上逛了半个多点儿，买了一斤小米和五斤土豆。何雨柱拎着小面袋子和家里带来的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