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他说的喜欢到底是哪种意思？

“我在万窟洞看到的都是她们的尸体，全身像被冻住一样，散发着阵阵寒气。”

青辞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在想，玄灵宫被抓起来的那群妖灵是不是也是如此，她们以为自己是被秘药改变了样子，但实际是被调换了魂魄。”

魂魄！

聚生瓶……

伍依依眼眸乍然一亮，她惊愕地转头，“你的意思是……我也和她们一样，是被……调换了魂魄？”

随即伸手仔细查看自己的掌纹，摇头不解，“那我这具身体是谁的？为什么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青辞也解释不了这一点，不过他敢肯定一件事。

“至少，一定不是你自己的身体，因为你的身体在斓月殿的地脉之中。”

“你不是把我……”

“没有。”他急忙否定，额上竟渗出一两滴汗珠，“你当年出事之后，我也没有想过要活下去，那座石墓，其实是为你我二人修建的，外面的人并不知道石棺中还有我，所以他没能偷走你的身体。”

“后来为了不想让人再来打扰你，我才放出了那样的谎言。”

“阿辞你……”

青辞含笑打断伍依依的话，接着说道：“你先听我说完，那时，你解开了我的契印，说要我离开玄灵宫，离开你，我以为你只是一时气话，却没想到那次你的态度格外坚定。

他脸上的笑容越加苦涩，“我不想走，但无论怎么说，你都不同意我继续留下，所以，那天晚上约你一叙，我的确怀有私心。”

伍依依悄悄叹了口气，他并不知道，她让他离开其实是在挽救他。

她与青辞结契三百年，剥夺了他所有的情感，让他不得不只对自己一人依恋。

伍依依当时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只能狠心逼他走，想着，或许离开了，或许时间久了，他就能把自己给忘了。

“所以，那杯酒里你加了什么？”

青辞很少主动约伍依依喝酒，往常都是给她带糕点清茶，或是一些山果灵参，越稀奇，伍依依越喜欢。

那天赴约，看到亭中摆放的酒坛时，伍依依确实很惊讶，但因为是青辞，倒也没多怀疑。

“只是一点安神药，没什么副作用，能让你多睡会儿而已。”

“就这样？”伍依依眨眨眼，不知道信没信。

青辞眉头稍蹙，脸颊微微泛红。

他突然上前抱住了伍依依，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句：

“还有一点忘忧草，我想让你忘记赶我离开的事。”

伍依依的胸口沉重起来，眸中的情绪复杂，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他的筹谋一直都是简单而纯粹，不过就是只想留在她身边罢了。

伍依依忽然想起，哪怕以前留下青辞时，他好像也没要求过自己什么。

很多时候他总是默默守在她身后，不管她看没看到，除非遇到危险，否则很少见他主动现身。

“阿辞，我从前，是不是对你很不好……”

“不，依依是这个世界上对阿辞最好的人！”

他说得很真诚，但伍依依不敢信。

“是你太善良了，才会觉得我是好人。”伍依依摇着头，声音萧索，“我从来……都不能算是一个好人的……”

“为什么这么说？你救了我，也救了许多的妖灵，在他们眼中，你也是个好人。”

“好坏哪有那么简单啊，有时候，就算你救了一百个人，但你却害了一个最不该伤害的人，那也算罪不可恕。”

青辞沉思片刻，凝眉不解：“不懂。”

伍依依洒然一笑，心中像是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