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无关紧要

陆双疑有些困，眼皮摇摇欲坠，声音都飘忽了许多：“阿离，为什么要留下来呢？”

彧离不解，没明白她说什么，只知道她困了：“殿下？累了我便出去了。”

陆双疑强打起精神揉了揉眼，抬眼看着他：“为什么要留在我身边？”不仅仅是现在，还有当年刚来嶙峋川时，为何一见面便想留下。

彧离想了会儿，慢慢反应过来，笑道：“若非殿下，我早就死了。”离河那地方阴气重，除寻常小妖外，常有厉鬼作恶，彧离一个手无寸铁还不能修炼灵力的小妖，哪能活这么久？

陆双疑失笑，揶揄道：“你是若水捡回来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彧离摸了摸鼻尖，也不好意思：“若水殿下把我捡回来陪你的嘛。”

陆双疑的目光惆怅又温柔，让彧离有些无措：“我不知道把你留在身边是不是害了你。”

彧离不明白她怎么会这样想，这些年在外奔波，只有待在陆双疑身边时才安心，他斟酌着语气，轻声道：“我自见到殿下第一眼起，便想永远和殿下在一起，许是生来就有缘罢。”

陆双疑神色微动，语气不大对：“阿离，缘分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有缘时留下，缘分尽了你便要走吗？”

彧离红着脸小声问：“殿下舍不得我走吗？”

陆双疑想不明白怎么他长大了还改不了这抓不住重点的毛病。

但多少还是有些长进，彧离说完便反应过来了，结结巴巴道：“当时留下是有缘，现下又不是了。”

我只是因为舍不得，才想留下。

陆双疑闭上眼，知道自己钻了牛角尖，不愿让往事执念压在彧离身上，缓缓劝告自己不要这样。

彧离还是忘不了殿下舍不得他这事，满脸通红又目含期待：“殿下呢？”

陆双疑不想和他说那些事，牵扯太广对彧离并不好，再加上她本就报着不应当的心思，说了也会让彧离难过，只好轻声道：“你给我些时间。”待我自己想明白了，再考虑与你的关系。

彧离自作主张大胆揣测，认为殿下心里也有他，只是顾及一些不可言说的缘由不好直说，身为殿下亲自教养长大的妖，就要积极主动为殿下排忧解难。

陆双疑双目无神地放空自己，思绪乱成一团，却被不知何时蹭过来的彧离环住了腰。

彧离声音微不可闻：“那我能这样吗？”

他低下头偷偷贪婪地嗅着陆双疑脖颈上幽幽的酒香，找到了熟悉的归属感。

陆双疑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还给她来先斩后奏这一套，可又不忍心推开小心翼翼的雄妖，掩唇轻咳道：“随你。”

“那……”彧离试探的侧头，逐渐靠近陆双疑的脸，“这样可以吗？”

陆双疑面无表情地一巴掌推开他，声音毫无起伏：“滚，我要睡了。”

彧离不甘地慢慢松开手，站起身委屈道：“那我走了？”还眼巴巴地盼着陆双疑留他。

无奈陆双疑头也不回，郎心似铁。

彧离垮着个小狗脸绕开屏风，正准备出去时，忽然觉得这房里少了什么，拧着眉头仔细看了几遍，震惊地喊道：“殿下！外头那张小榻呢？！”

他小时候睡的床呢？！！

陆双疑猛地想起来，自她第一次怀疑彧离不对劲时，那小榻便被她扔了出去，想着眼不见为净，现下早不知去哪了。

但她要这么说的话，彧离定然会闹，只好佯装镇定道：“不小心被我弄坏了，下次换张新的。”

彧离微张着嘴，满脸不可置信，痛苦地想一张小榻能怎么弄坏，莫非他不在这几年，有什么脏东西先他一步登堂入室了？

陆双疑说完才发现不对，又抱着点彧离应该想不到这的侥幸心理，不动声色地坐在屏风后一声不吭。

彧离自知他没那个资格去质询殿下从前的事，别说从前了，就算现在殿下把他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