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孩子不懂事

谭先生来后，不管彧离多不想上学，也只能收拾好东西被陆双疑打包扔去书院。

每天早上去晚上回，早上走的时候眼睛都睁不开，放学了恨不得飞回来，跟在陆双疑身后絮絮叨叨地讲书院里有什么好玩的事。

只是今日他回来后离奇地安静，还老偷偷摸摸地瞄挽月，想说什么又不敢的样子。

挽月看着倒没什么事，只是也不爱说话。

陆双疑发觉不对也没问，等用完晚膳后借口要检查彧离功课把他留下来。

彧离本就胆战心惊的，闻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谁知陆双疑托腮问：“你们两个吵架了吗？怎么不说话？”

彧离松了口气，又没松完，皱皱鼻子不知道该不该说。

“想说就说，不然就忍着别让我看出来。”

“噢，”彧离乖乖应了，确定挽月回房了听不见，才小声道：“没吵架，挽月今天被骂了。”

陆双疑蹙眉，正色道：“谁骂的？”

“就是那个，带我们读书的老先生。”

书院主要授课是谭先生，还有位助教，是嶙峋川这边给孩子启蒙的，年纪挺大了，只是挽月自幼就在百花谷上学，与他并不相熟。

陆双疑有些不大高兴，她自己都没说过挽月几句，挽月读书也算是用功，好好的骂她做什么。

彧离越说越小声：“他说挽月没有姑娘样，殿下，姑娘样是什么样的？”

陆双疑脸色难看，冷声道：“哪有什么姑娘样，少听他胡说。”

彧离点点头，他也觉得是这样，嶙峋川的雌妖各有各的性子，也没见谁有个统一的样子。

“明儿个我送你们去上学。”

彧离：“啊？”完了，挽月不让他和殿下说的。

要挨打了。

第二日一早，彧离跟在陆双疑后面，无时无刻不感受到挽月凶狠的注视，一路上如芒在背，一个大气儿都不敢出。

陆双疑也没管，小孩子的关系，自己处理就是，何况挽月也知道彧离是觉着她受委屈了才说，只是一时脸上挂不住罢了。

到了书院，挽月趁陆双疑去和谭先生闲聊时一把抓住彧离，恶狠狠道：“我是不是说了不让告诉殿下？”和陆双疑待久了，说话也有些像了。

彧离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陆双疑的背影，希望殿下能赶快发现来救他，无奈陆双疑和谭先生聊开心了，等彧离挨完打也没转头看他一眼。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难为先生费心了。”陆双疑微微福身，语气十分尊敬。

谭先生侧身避开，笑道：“殿下莫要折煞老朽，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不可随意揭过去了。”先不说挽月本身天赋不差，她既是妖王近侍，除功课外的品性岂容他人置喙？

“孤也是这个意思，何况，以男女之别来区分众妖心性难免偏颇，挽月是要在孤身边多留几年的，被这种观念教导多了，日后恐成大患。”

这些日子实在繁忙，助教也未仔细考校便草草选定，说来也是她的疏忽。

又随意闲聊了几句，陆双疑将两个孩子送进学堂，边走边说：“月儿，以后那老儿说话你不必多听。”虽然他在这书院也待不了几天了。

挽月点点头，不屑道：“我才不听，整日只会说些没用的话，难怪以前嶙峋川的妹妹都唯唯诺诺的。”言罢方觉此话不合适，眨眨眼偷看陆双疑反应。

陆双疑没在意，沉吟道：“从前是我疏忽了。”

彧离安安静静地跟着走，还沉浸在被挽月暴打的委屈里，撇着嘴不大高兴。

“还有彧离，”陆双疑冷不丁喊他，吓了彧离一跳，“谭先生说了，你课业落了其他孩子一节，是上课跟不上吗？”

彧离更难过了，果然喊他全名没好事。

谁知挽月摇了摇陆双疑的手，认真道：“不是的，殿下，他跟得上，但是一会儿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