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历练什么

永夜摸了摸她的两只手，大概以前也摸过，印象中是娇嫩细腻，光滑柔软。

现在她手心皮肤虽然还是比自己的手细腻娇嫩，但不知是不是药杵和药捻子盘多了，还是留下了历练的痕迹。

永夜依然靠坐着，如意睡的舒服，半个身子趴伏挂在他的胸口。被解开的手有些不安稳，便下意识攥住了他的衣裳，而后脸颊还在他胸膛蹭了蹭，似乎感觉很安心。

比起刚登位还哭鼻子那会，除了长开了些，个子也高了一点，她性子其实变化不大，只是多了很多他不知道的经历。

记得上次还背过她，又轻又娇，伏在背上也是一小团。上次……犹记得那夜水瀑月谭，萤火如星，树上的女孩恍若误入凡尘，一曲箜篌安魂，只觉世间各处皆远方，唯她身边才是真正的归宁。

就这么坐了一会，灵永夜感受到了一种奇妙的情绪，好像整颗心被温水泡过，熨贴舒适，又被轻轻拧了，泛起了酸涩胀痛。

他垂眸看着她的额头，用手掂了掂她的下巴，唇触额头，一阵忐忑过去后，又是奇异的满足感袭过心头。

接着就只觉得不够，还需要更多才能填满，远远不够。

他微微俯身，更是低头，在她唇上印下轻柔的一吻。

嗯，碰到口水了，有点灼痛。

次日，再次宿醉醒来，如意一脸懵懂，看着床帐……嗯，又喝醉了。

伸出手掀了被子一看，好嘛，衣服又换好了。

但她已经能保持淡定了，反正大祭司……也不能干嘛，他想看看就看看吧。

呵！也就只能看看了。

掀开床帐下地，如意依然看到了那个散漫倚榻的背影。没有了昨天的惊诧，她淡然的把这里当自己的地盘，光着脚，挠着头发，带着未完全清醒的懵懂，去他小几边的坐垫上蔫哒哒的坐下，不客气的倒大祭司的茶喝。

连续两天宿醉真是容易消磨智力，如意好一会儿才从茫然状态中回神，就看灵永夜似笑非笑的坐一边着看她，手里还拈了一双鞋。

见她接过鞋子就开始躬着身勉力套了起来，永夜看着她有些发丝乱飞的脑袋，懵懂的神情令他想起那种出生两月的小奶猫。他忍不住，伸出手抚了抚她的发顶。

如意定定的看着他，就见他又勾着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帮她捋了捋头发，又手指一转，将一边发丝全勾在了她耳后。

那手指划过她的耳朵，有些令人战栗的温凉，令她从耳朵红到了脖子。

“我……我自己来，待会会梳头。”

这双眼睛会转着狡黠，会眯着眼笑，也会睁得圆圆显得清澈无辜。此时还会泛着湿意甩一个似嗔非嗔的眼神，像是张牙舞爪的小动物。

永夜不自觉噙着深深的笑意，觉着这模样大概就叫做可爱至极，于是眼里也盛满未察觉的温柔宠溺的神色。

食物已经摆上桌案，两人对坐，永夜看着对面状态相当自然融入，沉浸于一手包子一手端碗喝豆浆的王上，深觉自己选对了膳食。这些虽是街边买回的小吃，但这是王上爱吃的无疑。

“喜欢吃这些吗？”

“喜欢。”

永夜也陪着吃一点，见她吃了包子又去拿油条，吃一口喝一口的极为惬意，又问：“这两年在忙什么？”

“咳……咳咳咳……”

差点被豆浆呛到。如意看了看他，见他一脸关心的递过帕子，似乎只是随意问问。于是大眼睛骨碌一圈，答：“在外历练。”

“历练什么？”

“历为增强见识，练为学以致用。”

“增加了哪些见识？用了哪些所学？”

“……大祭司，你是准备考教我学问吗？”

“……”

“呵呵。”

灵永夜慢悠悠抬眸看了看她，又幽幽的道：“王上这几年频频外出，只是想问问王上，去了哪些地方？做了些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