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闫家(中)
:“你看李俊,他是咱们大院最早辞职做买卖的吧?折腾了多少年了,除了从咱们那个傻儿媳妇坑出五万块钱来,有一次赚到钱了吗?俗话说,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三大妈连连点头。
闫阜贵在和闫解成下了几次乡收鸡之后,实在累得不得了了。他自觉反正自己已经知道了价格,只要从源头把控好资金,就出不了什么大事,于是便让闫解成自己去干,自己只在店里指导工作就得了。
闫阜贵接手炸鸡店的头几天,那是门庭若市,闫阜贵收钱收的手腕都酸了。每天傍晚回到院里,故意在前院摆个小桌子,弄两个炸鸡翅、两个鸡爪,拿出他掺了白水的半瓶酒,兹喽兹喽地喝起来。
一喝能喝半天,恨不得把鸡骨头都嚼碎了咽下去。
感受着院里人嫉妒的目光,闫阜贵感觉自己到达了人生的巅峰。得意之余,他还喊着李俊来喝酒,李俊气得给了闫阜贵一个闭门羹。
结果没几天,乐极生悲了。
这天半夜,大家就听见闫阜贵疼得嗷嗷直喊,到闫家一看,闫阜贵正疼得满地打滚儿。这时大家想起来李俊除了是做生意失败者、败家子、被偷钱的倒霉蛋儿之外,还是原轧钢厂医务室的大夫呢,于是赶快去请李俊啊。
李俊来了一看,给三大爷按着问这里疼不疼,那里疼不特。
然后问:“三大爷爷今晚吃什么了?”
闫阜贵此时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三大妈忙在一旁说道:
“这几天炸鸡店的生意不好,每天晚上剩了不少炸鸡,老闫看着怕坏了,让后就给吃了。”
李俊看看三大妈和闫解成两口子,问道:“你们有没有感觉不舒服的地方?”
于莉抢着说道:“没有,这店里剩的东西都是我公公一个人吃,家里其他人都不许碰。”
李俊没想闫阜贵这么抠儿,不服不行,说道:“还好,只有他一个人吃了,明显的食物中毒,送医院洗胃吧。”
许大茂来了句:“三大爷这是把自己算计到坑里了。”大家听了都笑。
一大爷喝道:“笑什么都!柱子,还不快去借板车,把你三大爷送医院去。”
傻柱也不含糊,拉上三大爷就走。
反而是于莉两口子,这会儿早找不着人了。
傻柱到了医院自己掏钱把治疗费掏了。
闫阜贵洗了胃,输了两瓶药就好过来了,为了省钱也不住院,医生一看嘱咐他说:“少食多餐吃流食”就让他回家躺着了。
闫阜贵没躺两天,卫生部门把他的店封了。
罪名:集体食物中毒,处以三万元罚款,并查封饭店。
闫阜贵不给他的子女发工资,但他的子女也不是吃素的。
闫解成负责收鸡买菜,结果专门买便宜的瘟鸡、发芽的土豆,
闫解放、闫解旷则是把每个月闫阜贵给他们炸鸡的油拿出去卖,然后在买便宜的地沟油充数;
闫解娣则是上菜的时候偷吃,虽然不会造成什么食品卫生问题,但是被客人看到自然觉得腻歪,渐渐地就不来了。
再加上闫阜贵重复用油,炸出的炸鸡有异味;把白炽灯换了灯泡,鸡肉看上去黄腻腻的,让人没有食欲。第一天炸好的鸡肉卖不完,第二天接着卖。
在加上,不让可乐续杯,很多带孩子的家长不愿意浪费钱一直买可乐,于是都不来了,
所以才会剩下许多炸鸡,闫阜贵又舍不得扔,你想,地沟油炸的瘟鸡,又过期了,闫阜贵能不中毒?
不只闫阜贵,其他食客也有中毒的,有人给他告了工商、卫生,
结果闫阜贵躺床上一听处理结果,又晕过去了。
傻柱又给送医院去了。
大夫一看傻眼了,不是刚送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傻柱咧嘴一笑:“这回不是肚子了,急火攻心,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