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情军阀腹黑小戏子(49)
医生来后检查许久,得出的结果楚栖年并没有任何事,只不过稍微有些气虚。
吐血大抵也是因为生气,加之这些时日太过劳累所致。
任南酌低声道谢,抱起人回了房间。
楚栖年沉默地看着他给自己换衣服,洗澡。
往常但凡回屋里,总是要闹上大半夜。
如今,没任何兴致。
任南酌抱着人回床上,单膝跪地给他擦脚,“砚砚,其实很快的。”
楚栖年垂眼看他:“没必要骗我,一旦开始打仗,要很多年吧。”
“我学过医。”楚栖年眼睛亮了点。
“任南酌,你别忘了,我留洋学过医,我可能当个卫生员什么的都可以,我当初能去汉马县找你,我就能跟着你一起上前线!”
“我不摸枪也可以,我就想……哪怕隔几天能看见你一眼,都可以的。”
楚栖年软着声说完,又装作凶狠威胁他:
“你要是不带我去,等你走了,我就不要你了,我不等你,过两年,就把你忘了!你信不信?”
如果按照往常,任南酌会笑着去吻他。
如今看他像个孩子一样,眼神满是哀求,想尽办法,任南酌心里痛的滴血。
“楚识砚,能遇见你真好。”
任南酌起身,手指抚摸楚栖年耳廓,侧头吻住了他。
男人凶狠地去吻他,厮磨,吞噬他所有呼吸,比任何一次亲吻都要疯狂。
楚栖年喘不上气,去推他,又被攥握住双腕摁过头顶。
他只能被迫抬起下巴,承受任南酌的吻,眼泪却不争气从眼角不断滑落。
任南酌吮去他脸颊湿润,微微用力,把人捞进怀里坐起,抱紧他。
“砚砚。”
楚栖年因缺氧而视线有些涣散,听到他喊自己,下意识乖乖应声。
“我在……这里。”
任南酌笑了,在楚栖年看不见的时候,泪水划过脸颊。
“楚识砚。”
“嗯。”
“我爱你,你知道就好,我也对不起你。”
任南酌哽咽道:“旁人以为我娶的妾,但是在我这里,你是我唯一的妻。”
如果没有汉马县那一次,彼此把感情藏起来。
那么此刻分别,他也不会那么痛苦。
“若是想忘,就忘了吧,你要活着,即使是在这个时代,你也要活着。”
楚栖年预感到了什么,奋力挣扎,后颈忽然侧颈一阵刺痛,冰凉的液体注入。
他最后深深看了任南酌一眼,眼神带着不解,痛苦,留恋,最终不受控制陷入昏睡。
任南酌怔愣地看着怀中人很久,无声流泪,指腹摩挲脸颊那块细嫩的皮肤。
他抱着他坐到天明,似乎想要把对方的模样刻在心里。
“怪我自私也罢,但是楚识砚,你不应该丧命在战火纷飞的年代,你要带着希望,去看海晏河清,太平盛世。”
时间能治愈伤痛,也能残忍地抹去一个人的存在。
房门被人轻叩,副官声音响起:“二爷,纪凛来了,还有……敌人已经攻入北平,我们今天就得出发了。”
“好。”任南酌声音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半个小时后,任南酌横抱起楚栖年下楼。
他身上的衣服被换过,头发梳过,睡着时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