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无可奈何

“无事不登三宝殿，找我做什么？”

“托先生您办件事。”

“哦？您还需要我帮忙？”

“那些洋人，甭管是西洋还是东洋，都太猖狂了，卑人来此，就是想利用先生在文坛上的影响力，写封联名书，好肃肃这国内崇洋的风气。”

“您唤我声先生，这事我答应也非不可，可联名书这种大事，只凭一人可怕不够。”

“这文坛上有名有姓的，先生要说没有十几，也有几十吧。”

二人会心一笑。

……

秦与琦跟怀里的胖娃娃大眼瞪小眼，就刚刚，秦与琦凭借这个胖娃娃与自称是他妈妈的人贩子衣着不符的鞋子，辨认出这个孩子是被拐的，抢过了这个孩子，那个人贩子也被热心的大学生带去警署了。

然后呢？这是谁家的孩子？

无奈，秦与琦只能抱着这个胖娃娃去法租界的警署了。

看到孩子走进警署的人，何云升眯了眯眼，“哟，这不我们秦大公子吗，终于舍得离开你那浪漫的法兰西，回国来看我这个糟糠兄弟了。”

何云升热情地从秦与琦手里接过了小胖孩，“你说你来就来嘛，还带咱弟弟，我还真就看弟弟的面子了，不赶你出去了”

何云升手上又没预料到地一沉，这怎么养的呀，第二次了。

解放了双臂的秦与琦揉了揉肩膀，说：“不是我弟弟，在人贩子手里救的，帮我找找他父母亲人，把孩子送回去。”

何云升挑了挑眉，看向秦与琦的眼神带上了一抹不可思议，“不是，你回国不回家的呀，就这胖小子，前几天在我家地上爬，差点还让我给踢了，你说他不是你弟弟？”

何云升从小孩的胳肢窝把他叉起，对秦与瑭问道，“喂，你不是秦与琦的弟弟秦与瑭，那你是谁呀？秦瑭瑭？秦胖胖？”

秦与瑭睁着他那水灵灵的大眼睛，懵懂无知。

秦与琦抱回秦与瑭，嗯，看不出来哪跟他满月时妈妈寄到法兰西的照片像，太肉了，难怪他认不出来。

何云升倒了杯水到秦与琦面前的桌上，随后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拿起钢笔在桌上有节奏地敲了起来，嘴里还喊着“威武”，流程走完了，何云升对秦与琦扔开钢笔说：“担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吧，回国这么久了，不回家，都干嘛去了？”

秦与琦：“最近新写了几册小说，忙着跟报社合作出版，毕竟是在国内第一次出版，总是要上点心的，下了船就在华亭忙了起来，也就没空回平江了，倒没想到母亲竟到了华亭。”

何云升一脸看透了秦与琦的模样，满眼都是你编你继续编，当了快二十年兄弟了，何云升对秦与琦了解得透透的，不过他到底还是放过他了，“那行吧，理由很充分，暂且放过你了。”

何云升不等秦与琦托他抱孩子回家，就先出口断了他的路，“你自己抱回去，离家这么久了也该跟许姨道声平安，我这边呢也先给秦公馆去个电话，省得让许姨担心。”

秦与琦：“嗯。”

秦与琦抱着秦与瑭刚踏出何云升的办公室，何云升就拿起了电话，一声“老马啊”出口，秦与琦转过头来看向何云升，何云升对秦与琦耸了耸肩，在秦与琦的注视下，对电活那边的马自先说，“对，我何云升，帮我查查秦与琦秦大公子什么时候下船回的国呗，再帮我查查他最近都住哪，有没有什么人陪同之类的，谢了兄弟，改天请你吃顿好的啊。”

秦与琦幽幽地出口，“我还没走呢？”

何云升后背一靠，两手摊开，一副“Who cares”的模样，让秦与琦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