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及时行乐

从咖啡馆出来，秦与玥装书的布包就自然而然地到了秦与琦手里。

秦与琦：“小叔家住得还习惯吗？”

秦与玥低低头，踩着落叶走，“挺好的，都住了一年多了，挺习惯的。”

秦与琦：“缺什么就跟哥哥说，哥哥给你买。”

秦与玥：“发财了？”

秦与琦：“给你买东西能花多少钱。”

秦与玥掰着手指数，“可不少钱呢？洋装，首饰，小皮鞋，还有好多好多，一条新式些的洋裙就得五六块大洋，首饰就更不用说了，你零花钱可没我多。”

秦与琦：“你小裙子首饰什么的，不都是妈妈给你买的吗？剩下还能贵到哪去。”

秦与玥大步上前，转过身来谴责秦与琦，“妈妈给我买了，你就不用给我买了吗？”

秦与琦把手搭在了秦与玥的肩膀上，安抚道：“买买买，要什么买什么，哥哥有的是钱。”

秦与玥晃着肩膀把秦与琦的手甩开，“还没回答我呢，发财了？”

秦与琦：“好歹读了这么多年书，也去法兰西留了几年学，写写文章，投投稿，多少也是有收入的。”

秦与玥好奇道：“那你都写些什么呀？我看没看过啊？”

秦与琦：“你看没看过，我哪知道。也就写些法兰西的风土人情，再就是写些罗曼蒂克的爱情故事。”

“是我会看的，”秦与玥本想再问问笔名的，可随后却捂上了耳朵，“算了，我还是不问笔名了，万一折损了我心目中作者的浪漫不羁的形象怎么办？”

秦与琦曲指，用中指骨节磕了下秦与玥的额头，宠溺地说：“你啊！”

是真想知道，也是来了些恶趣味，秦与琦问说：“你还没回答我呢？我们家神女的襄王是谁？”

秦与玥沉默地踢开脚边的石子，抬头望天，只见遮荫的大树，不见晴空，她略带自嘲地说：“襄王？临淄王还差不多。”

临淄王？唐玄宗李隆基。

秦与琦停下了脚步，秦与玥也随之驻足，没等秦与琦先质问，秦与玥就担白了。

秦与玥：“乖乖女当久了，好不容易离开爸妈，就想找点刺激，结果刺激过头了。”

秦与琦有些生气，语气不太好，“所以你找了个老男人？”

秦与玥咬唇忍笑，“对，老男人，大了我十一岁的老男人。”

秦与琦：“你们……”

秦与玥很坦然地说：“我跟他睡了。”

秦与玥觉得说出来很舒服，比憋在心里不敢说，每天告诉自己不能说，要好得多，就好像把石头上面的灰抖掉了点，没什么改变，却莫名觉得轻松了些。

“大家闺秀当久了，想玩都不会玩了，就在学校里结识了些狐朋狗友，那些朋友又带着认识了更会玩的，”秦与玥说着说着就笑了，是被自己蠢笑的，她带着黯然的讥讽说：“哼！华亭嘛！但凡知名一些的娱乐场所不都是自己家的吗？也不带怕的。被人下了药，他也喝了点酒，就那样了。”

秦与琦：“你是认真的吗？”

秦与玥沉思了片刻，原想嘴硬地回答不是，最终说出口的却是，“不知道，及时行乐嘛！”

秦与琦想对秦与玥说教，却开不了口，她真的是不懂事吗？她懂，她什么都懂，就跟他知道与林南音在一起，不会有人祝福一样，人情世故他们都懂，可还是那么做了，只因那一刻，直到这一刻，问心无悔。

秦与琦只动手整理了秦与玥额前的碎发，“别让自己受伤。”

秦与玥含着泪窝进秦与琦怀里，垂着头轻轻地应了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