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坦白

谣也看到了紫栖吸收穹奇零力的一幕。

“和当初破阵统领的计划差不多，所以帮假叶夺得神坠也是我早早就决定的，我的来历和目的，现在除了你没人知道。”紫栖认真地盯着山鬼谣，

“我们和破阵统领的计划照常执行，但我自己的计划和他的有一点不同，我需要先完全解开封印，才能将它捉回去。山鬼谣，你，怎么看？”

她很好奇山鬼谣会怎么想，彻底释放穹奇，不在破阵的计划里，更不可能被侠岚们所接受。

山鬼谣沉默了很久。

“那么，你就当做不知道这件事吧。”紫栖突然心里有点不太舒服，山鬼谣沉默越久她越不踏实，不过，就算山鬼谣不理解甚至反对，阻止她，对她的计划也没影响。

可还是有些难受。

是刚刚恢复了一段记忆的原因么？

已经知道无极之渊的位置了，就没有必要进入这扇门去看云丹的记忆，紫栖转身打算离开。

刚迈出脚步，山鬼谣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回头看到山鬼谣神情无比认真，

“我会无条件支持你。”

他的声音向来低沉，此刻又多了些温柔。

紫栖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心里踏实了许多，还有些愉悦。

“我相信你，也会帮你，完成你的任务。”见紫栖没说话，山鬼谣补充道。

紫栖笑了，温暖直达心底。她一向清冷温柔，此时的笑容却多了分娇媚和明艳。

女子的笑颜晃进山鬼谣的眼里，也印在他的心里，他突然想说多些什么，再多做些什么。

现在这个环境，是绝对的安全。

心是从未有过的乱，但山鬼谣面上十分平静，握着紫栖手腕的那只手缓缓向下移，轻轻牵住了她，见她没抵触，顺势稍稍用力，十指相扣。

他想移开目光，但不愿错过紫栖的表情，一直注视着她想捕捉她的每一丝情绪变化。

紫栖先是有点惊讶，然后笑容更甚。

她这些天想了很多，结果是无论怎样，她心悦于山鬼谣是个事实。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无从考究。

她从未体会过这样的情感，也没法参考别人的，但她确定山鬼谣给她的感觉和其他人都不同，漫长岁月里，她第一次有这样的感受。

既然如此，不管将来面对什么，她愿意排除万难，为她自己，为她的第一次的心动，为山鬼谣。

山鬼谣不记得自己是何时喜欢上紫栖的，或许从小时候起吧，但那时太懵懂了，和其他异性几乎没接触，没有对比，他也不清楚感情上的区别。

长大后明白了一些，但发生了太多的事，他不得不把心思埋藏于心底，毕竟他背负了太多，自认为没法谈情说爱。

但在昧谷的十年里，他和紫栖不说是朝夕相处吧，但也是一路互相扶持，漫长的卧底生涯中两人是相伴而行的，他到底是没法像对其他人一样面对紫栖。

他向来自信，认为计划终会成功，偶尔也该为自己的将来着想一下。

于是开始暗戳戳地用自己的办法表达——比如送朵朵小花，之后是明目张胆的保护与在意，紫栖察觉得慢，他自己反倒在暗恋变明恋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

他一直知道紫栖隐瞒了很多事，虽然没有太多好奇，也不会因此对紫栖有半分隔阂，但这起码反应了紫栖的态度——她对他还是有些放不开。

所以直至今天，当紫栖坚定地把记忆珠放到他手里时，他的心都在颤。紫栖的坦白，也像是在告诉他，时机到了。

也就是瞬息之间，但两人感觉过了很久。

紫栖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山鬼谣，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

她感到手心一紧，随后有放松的趋势。

连忙扣紧山鬼谣的手：“既然你已知情，但还是作出了这个选择，那我，也定不会有半分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