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的病真的好了
“子凡,你且坐下,为父有事与你讲。”柳振宗紧绷的脸一张,挤出一个硬邦邦的笑。
“谢过父亲。”徐子凡坐在柳熙月旁边的红椅上。
柳振宗端起茶杯,向站在一旁的小青吩咐:“掌灯。”
小青应声而出。
他喝了一口茶水,叹了一声说道:
“子凡,你与月儿成亲已有两年。古人云,‘无后为大’。子嗣之事,不可怠慢。”
柳熙月细眉一曲,哀怨一声,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瞳。
徐子凡侧头,仔细打量柳熙月。
竟双眼定住,移动不得。
柳熙月一头浓密的乌丝从两侧后卷,高高盘起。红带扎在中间,一支金灿灿的簪子插在发髻中央。
鬓间两束长丝,自然垂在脸上。
细眉,明洁的大眼,长长的睫毛更添了几分风情。
细直的鼻梁下面,小嘴棱角分明,鲜红欲滴。
白皙的脖颈下面,高高两朵,霸气侧漏。
徐子凡双眼发呆,咽了一大口唾沫。
“子凡,子凡!”柳振宗怒视着他,把茶杯狠狠戳在桌上,冷声说道:“为父跟你讲话!你斜视哪里?”
徐子凡震了一下,转头望向柳振宗,低声道:“父亲,小婿之疾,已然痊愈。”
柳熙月闻言冷哼一声,转头盯着徐子凡,冷言冷语:“这话已说了两年,也不嫌害臊。”
柳振宗皱眉,厉声道:“月儿!不可无礼!当初是你非要……”
门口小青端着一个小瓷灯,小心翼翼走了进来,火烛晃动。
她把瓷灯放在堂中的大桌上,低头立在一旁。
“小青,你去看看夫人收拾好了没有?”柳振宗吩咐。
“好的,老爷。”小青转身。
柳熙月起身,又叫住了她,说道:“小青,你去告诉小红,今晚我在厢房沐浴。”
小青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看着小青离开,柳振宗又说道:“子凡,为父早过了不惑之年。同岁之人,孙子都上私塾了。
我这次从京城来,特为此事。你二人再不尽力,我、我……”
柳熙月看着吞吞吐吐的父亲,睁大眼睛,哼道:“你果真要休了他?”
柳振宗摸了一把稀疏的胡须,眯眼道:“休不休也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说完,他站起身,重重地望了二人一眼。说道:
“今夜我就启程回京,等处理完生意上的事,年底便回来。到那时你们还没动静,哼!”
说罢拂袖而出,气场十足。
“父亲……”徐子凡与柳熙月同时起身,跟了出去。
柳振宗径直出了大门。
门外面七八辆大马车,早已整装待发。
周围站着几十个灰衣大汉。
车头两人,手中握着亮晃晃的火把,腰间挂着佩刀。
他们晚上赶路,途中便不用住店,可以在第二日傍晚进入京城。
柳振宗上了居中一辆,装饰豪华的两轮马车。
车厢侧面有个小窗,他拉开窗帘,朝外面挥手。
“父亲,母亲,一路保重!”柳熙月凑上前,挥手告别。
“驾!驾!”
呱嗒呱嗒……
“娘子,母亲也去京城了吗?”徐子凡站在柳熙月身旁,伸手去拉她的小手。
柳熙月一抽,她的手太滑,徐子凡没抓住。
他心里一凉,这么高冷?
不会是冷淡吧?
他的脑袋又开始生疼,混杂的记忆又开始融合。
有些回忆,模模糊糊,像隔着结了雾气的玻璃看物体。
他蹲在地上,抱着头晃荡。
“你这无能又怎的了?”柳熙月皱眉望着他。
徐子凡一听“无能”二字,立时绷直了身体。
“娘子,你骂什么不好,非说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