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师姐妹

感悟，为了找到那种冰雪寒凉的感觉，她可磨练数十天，现在零重竟然看一遍就完美演示出来了。

瑶芷呆呆地，许久之后道：“太复杂，感受不到。”

零重虽早有预料，还是忍不住拍了一下额头，这九大灵脉的知识虽相对简单，世间万招万法都可以其中窥探门径，可如果是正常修士，怎么也要到凝神境才会有些用。

她缺少最基础底蕴，所以简单的知识也变成可不可逾越的鸿沟。

瑶芷现在要做的，不是学习各种招式，而是从最开始的感受灵力出发。

零重思索片刻，而后问姜灵：“你在最初的时候，是如何开始修炼的？”

姜灵仰望明月，思绪飘远。

“十岁那年，我埋葬了父母，三年之前我埋葬了弟弟。”

在姜灵的讲述之中，零重得知她的修炼，是一位老者教授她灵契开始的，十岁之时，她的父母进入十万大山中寻找药材，感染了疫病，双双身死。

姜灵语气悲凄：“那时我去恳求屠琳，想给父母一场好的葬礼，而她那时说，绝不会赶病死之人，让我赶紧挖个坑埋了。”

小姜灵在站因疫病而身体溃烂得无法辨认面目的父母面前，画下了人生中的第一个灵契。

“我当时见到父母之时，他们早已离世，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跟他们好好告个别。”

随着灵契刻下，她随即感受到了天地灵力，父母溃烂的脸庞开始恢复，白骨生肉，就如同那天他们进山之时同她告别那般。

“他们阴灵未散，躺入墓地之时还对我微笑，就像他们要好好睡一觉一般，明天太阳升起之时我们还会再见。”

“那时我跨越炼气，步入凝神境。”

瑶芷问道：“你不会害怕吗？”

姜灵忽然有些好笑道：“那么爱你的人对你笑，你为什么会害怕？你是为了你师父才来苗域修炼的吧，假如他现在出现在你面前，你会害怕？”

瑶芷摇了摇头，她想她应该会很高兴，但事实是她连师父的遗体都找不到。

“三年之前，迷雾林因为浮生天而产生亡灵暴动，我的真正的弟弟死在了那场暴动之中，我也是那时进入了破虚境。”

零重看姜灵说得轻松，似乎每一个亲人都是她修炼的阶梯，但她眼中的哀伤那里能藏得住，如果她能选择，他想她定不会要这一身修为。

姜灵深吸口气，缓和自己的情绪，对瑶芷道：“可能你还无法领悟到这一个灵契多么的重要，在无人敢为你的亲人抬棺之时，它是让他们体面安葬的唯一方法。”

“或许当你安葬你最重要的人时，你才会领悟它的真谛。”

“你最重要的人是谁？”

瑶芷想了想，“以前的话，是师父，现在……”

她忽然将目光转向正在思索之中的零重。

零重并没有注意到她这一举动，直到瑶芷气愤转头，骂了他一句木头，而他却像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看向两女。

“你们，不会是师姐妹吧？”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