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阴差阳错
“你个黑心肝儿的,那可是你表妹妹,她丢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周氏指着余欢,破口大骂:“我晓得了,你必然是见不得旁人好。”
“若是你肯让秀秀跟你去镇上,她而今又怎会落得个下落不明的下场?”
“二姨姥,莫要忒过分,陈秀秀主动提出留下来,你也同意了,而今又怎得怨我?”
“你……”周氏气得浑身发抖。
“等着罢,找也白找罢了。”
正于此刻,忽闻当中赵氏咳嗽声,余欢登时推门进入,见得赵氏伸长胳膊,似要将桌上地那杯水够过去。
余欢眼疾手快地帮她端过。
“娘,你午膳吃的什么?”
“这不重要。”赵氏拍了拍余欢的手:“得想个法子找到秀秀。”
她不想让余欢冒险,但是周氏在她炕塌旁哭了整整一日。
“此事不必您来操心。”
“你别以身涉险便是。”赵氏哑着嗓音。
“大丫头,你只晓得让你女儿别涉险,莫非我家秀秀便撒手不管了?”周氏将赵氏的话听入耳中,心下委屈,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起来。
余欢听不下去,她居高临下地盯着周氏,“倘若你再这般下去,我便当真撒手不管了。”
“你这黑心肝儿的。”虽骂骂咧咧,但周氏还是妥协了。
只是夜里,周氏哭了一整夜。
她不敢捎信给自家儿子儿媳,也不让陈念将此事说出去。
再三央求下,陈念才暂且应下。
余欢终是在翌日早膳过后,将她要做之事告知了秦梧。
“此事我不允。”
与想象一般无二,对于此事,秦梧态度果真强硬。
“我已经答应了陆公子,哪怕当真遇到了危险,我也有法子脱身。”
“余欢!”
这是秦梧头一次这般连名带姓又气急败坏地唤她,余欢怔仲。
“若你这般做,是为了赚取银两乃药材医治我这残破之躯,那你大可不必。”
“我也无需你如此。”
秦梧一字一句,他面色冷峻,明显是当真怒了。
可这种情况下,余欢盯了他半晌。
良久,她蓦然笑了起来,“你想多了,此番不仅仅是为了你。”她耸肩:“想必你要瞧见了,二姨姥那架势,倘若我找不回陈秀秀,她能将天捅出个窟窿。”
“只若你安然无恙便足够,他人如何与我何干?”
二人终不欢而散。
余欢拾掇一番,便赶去镇上店铺。
因今日铺子里没甚物品可卖,她也没
打算开门,只是吩咐陈念去准备一些猪胰子,而余颜则是留在了家中照顾赵氏。
临行前,余欢将余颜乔装打扮成了一副男子模样,又嘱咐了余颜不要轻易出屋,将门栓好,这才匆匆离开。
一路上,余欢都觉得身后有人悄摸地跟随,察觉到了那熟悉地气息,她嘴角轻勾出一抹笑。
吵架归吵架,这终归是她夫君,怎可能将她弃之不顾?
走出村子,余欢上了马车,这才开口:“出来罢,难不成打算徒步与马匹赛跑?”
身后粗壮地树干后,秦梧闷头走了出来。
“你放心,我很在意我自个儿,不会让自个儿陷入危险之地,我已有万全之策。”
摸了摸腰间,那里藏了三种毒药。
发簪上也藏了药,包括指甲缝中,只若她感受到了危险,必能第一时间,让对方中下她所下之毒。
但凡逮到了那贼人,此案必能落幕了。
“我信你。”秦梧握住了余欢的手:“但凡你遇到了半分不测,我便会寻你至天涯海角,若属实找不到……”
“那你如何?”
“让天下贼人与我一同一死了之。”
这话乍听有些好笑,可仔细揣摩其里含义,余欢却实实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