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空间

沈婆子骂了几句，见沈李氏也不敢还嘴，又啐了一口，拍了拍身上的灰，转身去厨屋了。

“月丫头，是娘对不起你，娘没本事......”沈李氏见沈婆子走了，才敢抱着沈月章哭出声，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沈月章伸出小手拍了怕沈李氏的背：“娘，不哭。”

说实在的，沈月章本来是孤儿，到了这里，反而有了疼爱自己的家人，她心底除了慌乱和无措，也是有高兴的，可若说是不习惯，那也是有的。

不过时间长了应该就好了，要是沈李氏知道自己的小女儿没了，不知该有多伤心，如今这样也好，自己既然用了这副身体，说不准是她和这个小沈月章有缘，既如此，那就替她守护着亲人吧。

沈阳文在一边看着亲娘和妹妹这样，心里也不好受，不免想起要是爹还在......

沈星辞去外头挖野菜了，现在不在家中，否则现在就该是母女三人抱头痛哭了。

沈家老二媳妇探个头进来，见了屋里情形，翻了个白眼，刻薄道：“我说大嫂，你哭丧呢？多不吉利啊，娘不就是教训教训娃娃，月丫头现在也醒了，哪里就这么娇贵了？”

沈李氏憋着一股气，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摸了摸沈月章的头，低声说：“月丫头，快歇着，娘去看看你阿姐回来了没有。”

沈月章确实还难受着，便听话地躺下了。

老二媳妇见沈李氏又是这副窝囊样子，说的话更是难听：“哼，真是什么样的娘养出什么样的娃娃，连个屁也不敢放，真是没意思！”

沈阳文的拳头紧了紧，腾地站起身来，却被沈李氏拉住了：“阳文，你......你陪着你妹妹。”

沈李氏本就不是擅长与人骂架的人，也骂不出多腌臜难听的话来，再加上又没了男人，在这个家里一直是能忍则忍，就当是为了孩子们，大女儿星丫头眼看就要到说亲的时候了，要是家里整日鸡飞狗跳的，星丫头也说不到什么好人家。

她已经这样了，不能让她的孩子们也受这样的苦。

沈李氏总是想，自己受些磋磨倒是不怕，她就怕孩子们今后没有好日子。

老二媳妇呸了一声，就扭着腰也去了厨屋。

接着就听见厨屋里传出沈婆子和二儿媳妇一起指桑骂槐的声音。

沈李氏抹了把泪，站起身出去了。

沈星辞回来看见妹妹这副样子，也是又气又难过，晚上拉着沈李氏商量：“娘，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要不、要不找村长爷爷做主。”

沈李氏摇头哽咽：“娘何尝没有想过这个法子？可是星丫头，你快要说亲了，要是真的闹出这些事来，和家里彻底生分了，咱们孤儿寡母的，撑不起门面，到时候只怕你说不到好亲事，怕你在婆家吃苦啊。”

“这可怎么办？难不成就让我看着娘和妹妹受苦吗？”沈星辞说着，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说起妹妹，眼睛红得更厉害：“娘，您看月儿头上的伤，万一哪日阿奶再......”

说到这里，沈星辞说不下去了，她其实想说，万一哪日阿奶打死了妹妹怎么办。

沈月章听了这半天，再加上脑海里的记忆也慢慢梳理清楚了，也就彻底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小手拉着沈李氏的手：“娘，我都听阿香姐说了，阿姐的亲事说不好，都是因为人家害怕和阿奶扯上关系。”

“月丫头，你还小，不懂这些，你不要管这些事。”沈李氏反握住了沈月章的手，“你这些话出去了更不能说，听见没有？”

沈月章点点头，她也知道，这话别人说可以，但她不行。

一来她只是个七岁的小丫头，二来她到底还是沈家人，沈婆子也到底还是她奶奶，不好叫外人说闲话的。

沈星辞摸了摸沈月章的脑袋：“明天阿姐上山的时候去给你摘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