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聂岸的秘密

“小姐”相府三小姐珺宁的贴身丫鬟贴着小姐的耳说到“姑爷在寻找一名女子。打听到了”

珺宁一脸错愕的看着丫鬟“什么？原来……”

沈翎予此刻还在“天府第一酒楼”接待来往的宾客，在酒楼设置了会员制，红楼，金楼，黑楼。

按每个月消费的金额来评定客人消费的等级。最尊贵的黑楼每次消费都将被送上小礼物。

“何员外家老来得子，这是我准备的长命锁，李掌柜家的儿子刚中了进士，这是我准备的上好狼毫”沈翎予一边啰嗦，一边一样一样将物件好好的归置，叮嘱小二切不可掉以轻心。

沈翎予一边又将做好的红色金色黑色的绣球绑在每桌预留的绸缎上，那样小二们就能清晰的知道这些客人的尊贵程度。

聂岸一边回应“知道啦知道啦都说几遍了”一边又觉得沈翎予的真是一个经商的天才，在大家只注重菜品跟大厨时，沈翎予一则不断的出新的菜肴，让食客们品鉴打分，二则设立一目了然的尊贵制度。

各方来客都巴不得在小阁老面前要一点儿尊容，背靠着小阁老这棵大树，沈翎予的酒楼很快就名声鹊起。

小阁老直说这是沈翎予的酒楼，自己在这打杂担个虚名罢了。

有人行色匆匆的上楼。

“小阁老，阁老找您回去议事”

议事厅内。已经坐了多位朝臣，聂岸只穿了一身便服就走了进去。阁老见聂岸回来，说“岸儿，我朝想大兴文学，你，有什么见解啊”

聂岸作揖，“父亲，我朝素以武治天下，多年前曾谈起大兴文坛，但被陛下驳回，现在父亲再次提及此事，可否有什么缘由？”

“马上打天下，可不能马上治天下啊”“当今天子以武固国属实无错，但是为父放眼这数年，垒窑烧瓦，田间水车，医馆中药，诗词歌赋都未有丝毫长进！为父年事已高，恐不能再等，吾儿还是要速速决断，起个折子，秉明陛下啊”

聂岸心知，现在社会的固有思想便是投军，一人投军全家光荣，按军功的大小都会给予奖励，班师回朝时动静最大的便是犒赏三军。

此时父亲提出的策论，无异于被立刻驳回，四少主本是陛下最疼爱最看中的儿子，因腿伤无法上马陛下还冷落不少。

正想到这里，便到了酒楼，“你来啦！”沈翎予兴冲冲的跑过来，“怎么啦，吃瘪啦，脸色这么难看”

聂岸便将此事告知了沈翎予，沈翎予沉思了一会儿便开口“以文养身，以武卫身”。“其实我们很多时候都要辩证的看待问题，为何老百姓都愿意参军？参军有丰厚的报酬，以命相搏时也有对应的回报，是普通人能接触到最公平的比赛，也是普通人向上走的门槛”

“那为何垒窑烧瓦的人没有奖励？为何造省时省力的水车的人没有奖励？如果我们把奖励制度平摊开来，同样奖励让社会进步的人，会不会好一点？”

“编写药材的人应该被大家铭记，好的诗词应该被大家流传”

“如果皇上担心以文修身影响朝堂大局，何不专设一个部门用来分权与制衡？”

聂岸看着提出这些见解的沈翎予，她全身都散发光芒，她都不需要板书，不需要内阁，不需要很多国破家亡的试错成本，就能知道全社会稳定的方针。

聂岸心里深深的知道，他脑海里的那些碎片，普天之下，只有沈翎予能把他们捡起来。

翌日，聂岸一身官服，将奏折呈上，他根据沈翎予的解析，将自己的想法，父亲的期盼相融合，折子呈上时，聂岸还不知道自己的仕途将在这一刻，开启新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