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造孽啊

流言四起的夜晚，各房都听到了近几日的风声，大家私底下议论纷纷。

柳惜云院里老早就被这风声席卷了。

西厢房的人平日里得到柳惜云的尊重相待，私底下大家都以能服侍那么好的主子为荣。

听到这些谣言，自会为柳惜云打抱不平。

小翠倒是一脸平静，毕竟柳惜云这个做主子的明显更加地平静，她也就没什么好担忧的。

小竹倒是也有些愤愤不平，搞得柳惜云还要反过来安抚她几句。

而傅老太太听到这些闲言碎语，彻夜辗转难眠，折腾得傅老爷子也是没能睡个好觉。

傅老太太毕竟还是最喜欢柳惜云的，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也没什么好插手的。

但也正是这无法插手的立场，才让傅老太太愁坏了。毕竟，想说却不能说才是最痛！

而剩下的几房姨娘，各有各的怨气。

有人气得打碎了好几个花瓶，有人气得踹翻了桌子，有人牙痒痒地撕坏了手帕。

也有人，显得没那么在乎。

其中精彩纷呈的场面，外人都不得而知。总之，傅家的夜晚显得不太平静。

翌日，餐桌上的傅老太太压根没有吃饭的心思，全程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柳惜云，生怕柳惜云有委屈却不说。

柳惜云默默叹了口气，但因为害怕傅老太太真的问出口来，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的好，就当做完全没发现了。

饭后回院里的路上，柳惜云被白月蓉拦住了。

二人来到花园的亭子下，沏茶相对而坐，然后挥退了闲杂人等。

等人都离得远远的了，白月蓉才脸带喜色地给柳惜云道谢，“姐姐啊，真是太谢谢你了，你可真是给妹妹帮了大忙了，”

柳惜云低头摆弄了好一会儿茶具，好似有些心不在焉。

她听着白月蓉用各种华丽的辞藻拐着弯在给自己拍马屁，始终没什么反应。

半晌，柳惜云才放下手中的茶杯，脸上扬起一贯温和的笑，“不用谢我，你也是花了大价钱的，我们各取所需，这不是应该的嘛。”

若是傅文煜在场，一定能看出柳惜云此刻脸上的笑有多勉强。

有多少苦涩和自我厌弃在柳惜云内心流转，没人能知道。

柳惜云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不能顺畅起来，像是有人拿着把锯子在她心上拉扯。

白月蓉听完柳惜云的话，明面上倒还是一脸讨好地在道谢，只是片刻后，表情又奇怪了起来。

白月蓉左右观望了一下，再次确定附近没有别人能听到，一副挣扎了好久才鼓起勇气说话的模样。

“只是，姐姐你能不能再帮妹妹想想办法呀？夫君一直没做那事。”说着白月蓉羞红了脸，低下头发出蚊子般的细小声音。

柳惜云这回真的没忍住，把刚喝到嘴里的茶喷出来了。

白月蓉被吓一跳，片刻反应过来后赶紧递上帕子给柳惜云擦拭。

柳惜云被呛到连续咳了好几声，片刻后才能讲出话，“没事没事。”

说着柳惜云制止住了白月蓉看似在帮忙实则在帮倒忙的手，拿起自己的帕子擦起来。

“呃，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柳惜云感觉冷汗都要滴下来了，她生怕自己当着白月蓉的面会问不出口，只能装作在专心擦水渍，然后用颇为漫不经心的口吻问话。

说到这个，白月蓉也颇感无奈。

前两天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明明上一秒还在和夫君说着话呢，下一秒睁开眼，才发现天都亮了。

那天白月蓉看着自家下人都在婉转地恭喜她，最后为了脸面，没能问出口当晚有没有人听到过什么声音，亦或是有没有人知道傅文煜是几时走的。

结果后面两次，白月蓉倒是没有晕乎过。

只是傅文煜来了就是坐着说说话，就算是躺倒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