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天性

龙家别院

龙云天和封序相对而坐。

龙云天径自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就不管不顾了。

“嘿，你这老龙儿，给我也倒一杯。”封序看不过眼了。

“自己请便，你哪里懂茶，这么好的茶让你喝，如牛嚼牡丹，浪费了。”龙云天不紧不慢的说道。

“谁说我不懂，我自己来。”封序一把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一口就喝下，吧咂吧咂嘴，像是回味一般，不时的点头。

“不错，真不错。”

看着封序的一番操作，龙云天也是一顿无语，暗叹了口气，真不知道当年让龙儿跟着封序这个师父是好是坏。

龙惊云五岁便被封序收入门下，至今也有十三年，平时除了教导武学，师父封序还教他明是非，知善恶，控制自己的欲望，这十三年，走遍世界各地，龙惊云的阅历可以说比一些人的半生的经历都要宽广，他去过原始深林看过大自然的恐怖，去过偏远的地区看过生活的疾苦，去过灯红酒绿的都市看过纸醉金迷的奢华，去战乱的国家见过战争的无情。

那一段时间的龙惊云心情是沉重麻木的，多亏了封序的开导才得以恢复，而他也明白了何为阶级，天与地，阴和阳，善与恶，是与非，贫与富，弱肉与强食，天才与平庸，只要存在就有阶级。

但这也导致了他的想法比同龄人更成熟，缺少了少年的天性。

“老龙儿，我们这一次会不会放手太早了？你真的不担心你那孙儿？”封序对着龙云天询问。

“你装正人君子不累吗？龙儿当乖宝宝不累吗？我们限制龙儿太多了。”龙云天瞥了一眼封序说道。

“你个老龙儿还好意思说，当年我看中龙儿的七巧手才收他为徒，本打算把我的井底捞月教教他就完事了，再把月影门传给他，谁知道这一教就是十二年，你知道我这十二年是怎么过得吗？”封序对着龙云天吹胡子瞪眼，芙蓉和红棉还好，稍微哄哄就好了，毕竟性子温柔，青萝可是差点卸了他的腿，“你看看现在那些大族各个都想把孩子交给我去调教，真把我当保姆了？也不看看他们那些孩子什么德行，能和龙儿比吗？龙儿拉屎能拉出花来，他们只能拉出屎。”

“......”龙云天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气头上的封序把自己也骂了。

“每个人的思想都是不一样的，刚出生时如同混沌，在别人的帮助或者周围环境的影响下，诞生独属于自己的看法和见解，有的人会背负着父母，长辈，老师，领导的期望成长，压抑自己的天性。”

“有的人从一开始就做自己，想靠自己走出一条路，不停的跟这个世界反抗，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也有人随遇而安，不管不顾别人的看法，坚持做自己，也有的人承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开始报复。”

“没有对错，因为那都是每个人做出的选择。”

“龙儿从小聪慧善良，他一直选择在我们的期望中长大，而且大大超出了我们的期待，从五岁开始他就一直是龙家的骄傲，但我不想他成为别人希望成为的人，龙家的重担也不该他来承担，他需要做自己。”

“你倒是心疼你那宝贝孙子，但你别忘了，解开他的天性很危险的，龙儿其实杀性很重。”封序脸色有些沉重。

当年为了开导龙惊云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那时候的恐怖场景还是历历在目。

“有些人死不足惜，不，甚至算不上人，别说龙儿，就是我也想杀人。”

“太过压抑，人是会崩溃的。”

“既然现实中不能随便杀人，那就去游戏里杀，我倒是想看看有多少人不知死活。”龙云天气势大变，狠狠说道。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总是想活成别人的模样，羡慕别人的生活，却把自己的生活过得一团糟，最后又埋怨上天的不公。

龙惊云顺着在青柳庄探查